就跟行刑用的廷杖一般。 那可是沾了血,不知要了多少人命的东西。 可眼下,瞧见了自己养大的人,夏司廉却跟个老妈子似的,问吃问喝,好似珈以出门是去郊游,而不是去为人奴仆,瞧人眼色。 有海福在面前顶着,珈以也的确不用真去瞧谁的脸色,海公公不是要自个的光辉形象吗,她遇见了那欺她弱小想让她顶了活计的人,直接就告了状。 那最会趋炎附势,最爱欺凌弱小的小太监,没过两日就被撸了职位。 可海福毕竟不是养过孩子的人,完全没夏司廉这长年累月的老妈子心态,半点没想要要照顾珈以的饭食,让她不满地吸了吸鼻子,控诉伙食。 天气凉了,饭食又冷,珈以身子弱,吃得胃疼。 她可怜巴巴地瞧着夏司廉,果然看见后者的手伸进了怀里,摸出几块用手绢包着的易消化的糕点递给她,看她双眼发亮,喜不自禁。 夏司廉心里酸涩,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珈以仰起脸来朝他笑。 “阿兄你别难过,我一点都不委屈的。” 她吞下嘴里的糕点,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探身过去,凑在夏司廉耳边轻声告诉他,“那日我是故意放了狗的,万岁要喝的那杯茶,我亲眼瞧见被人下了东西,他如今可是阿兄的靠山,若是他出了事,阿兄指不定就难过了。” 夏司廉瞪大了眼看她。 他却是第一次听见这其中的弯绕。 他也刚知道,小午弯了这么多圈子,最后依旧想着他。 心里忽就像是被人燃起了一堆篝火,夏司廉只觉从心口往外淌的血液都变得温热,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珈以吃了糕点,两人也都不好在这破旧宫殿里长留,先后出了门回去。 却不知,有人等在暗处,将先后出来的两人瞧了个正着。 次日是朝中老国公的寿宴,盛平帝为了谋求臣心,亲自出宫为其贺寿。 变故发生在一行人回宫时。 进了宫门转过个弯,右边是个颇大的湖,冬天水凉,众人都怕落水受寒,远远离着湖岸走。 转过个柳树,前面突然冲出一个小太监,靠着临湖的那边疾走,面色慌张,急匆匆跑过圣驾面前,夏司廉正要呵斥,就看见那离得极近的小太监猛地拐了个弯,袖子里寒光一闪,直接朝着盛平帝冲去。 夏司廉都来不及反应,脑子里最先出现的居然就是小午那句,“我怕他出了事,阿兄指不定就难过了。” 盛平帝是他现在靠山,他若是出了意外,他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但可想而知的就是,杨太后又成了皇室最正统的人,新帝必然要由她出面认下,海福不可能再靠小午让杨太后屈服,恐怕转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小午。 电光火石之间,夏司廉的脑子格外清醒,他再次扑倒了盛平帝面前。 上次救驾,他其实只伤到了胳膊,但生死瞬间的恐惧让他印象深刻,他回来之后,特意找了锦衣卫的人,学了些基本的防身术。 他并没有学到多少招式,练得倒是力量大了许多。 那小太监的力量显然不如他,夏司廉反手夺了他手里薄薄的刀片,抬了脚踹却是虚晃一招,逼得那小太监惊慌后退,然后手上的拂尘就砸了过去。 小太监后退了又后退,“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他极善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