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阮音书多给程迟留了几天时间,准备过几天再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其实从一开始的激动和忿忿相比,她现在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无论他做什么选择她都理解并支持,只是于她而言,内心里还是希望朋友能够越来越好。 随时间推移,比赛的名单也慢慢出来了,除了学校配给一班的三个名额,其他想参加比赛的人,必须先通过筛选才能进入初赛。 因为这个比赛并不面向所有学生,所以这回是以大家自愿报名为主。 一班的三个名额,给了阮音书、福贤还有许慕。 阮音书没有再去物理组给程迟申请那个名额,因为她觉得申请到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索性不再去尝试。 如果程迟愿意,首先要去报名海选。 比赛的相关证件在大课间的时候发放,有几个不明所以的人凑过来问了两句,得知比赛名称后这才啧啧嘴摇头:“好可怕,听说这个比赛变态巨无霸难。” “你们加油吧,我就不报名了,报了应该也选不上。” 李初瓷也说:“我们学校参赛的人都这么少,别的学校应该也不多吧?” “是的吧,”福贤说,“别的学校的名额现在基本上也出来了,我问了问其他学校的同学,打算报名的其实不多,有蛮多报名的也只是想去见见世面。” 说话的时候福贤顺道看了眼手机,旋即“嗯?”了一声,阮音书见他表情不对:“你看到什么了?” “我朋友刚跟我说,他送作业的时候看到了一部分名单,魏晟也要参加这个比赛。”福贤紧皱着眉头,特别疑惑,“他自己水平都那样了,怎么还参加比赛呢?不嫌丢人吗?” 魏晟。 这是一个有点遥远,但是也万分难忘的名字。 自从他那次抢了名额被退学,然后转到新学校之后,阮音书就没有再听过他的消息,仿佛这个人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想到这次这个比赛,他又要参加。 “他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李初瓷也不迭摇头,“这时候就应该安静如鸡好好学习,怎么还在刷存在感,刷多了人是会爆的知不知道。” 福贤吐吐舌头,耸肩道,“算了,人家‘办法’多着呢。” “这次学校不同,我们还会遇上吗?”阮音书咬唇。 “说不准,有可能遇到有可能遇不到,”福贤握拳,“不过遇到了也不要怕,我们这回防着他就是了!” 阮音书点头,又问李初瓷,“你这次参加比赛吗?去海选吗?” “看有没有时间吧,要是没事的话就去试试,毕竟拿奖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就当玩儿吧。” 阮音书翻了翻手里的准考证,正发着呆的时候,程迟和邓昊从外面进来了。 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白,唯独从耳边垂下的耳机线是红色的,低调,却又惹眼。 程迟调了调耳机,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围在她桌边的那群人,旋即插着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人潮散了之后,阮音书撑着脸颊往窗外看,兀自发着呆。 今天又下雨了,而且雨还有点儿大,冲刷着玻璃和枝叶,雾茫茫的一大片,把窗外渲染成能见度极低的雨帘模式。 她的足尖似有若无地点着地,听李初瓷感慨,“今天这暴雨真是绝了,我虽然带了伞,但是穿的是帆布鞋啊,怎么办,回去肯定又全湿了。” “说不定放学的时候就停了呢?” “不会的,今天好像要下一整天,”李初瓷展望,“也不知道学校门口的排水系统怎么样,会不会因此瘫痪。” 连绵阴雨催来了阮音书的例假,她和李初瓷中午去买了姨妈巾,雨淅淅沥沥地淋着脚踝,她整个下午腹部都若有似无地在痛。 因为肚子疼,阮音书只好趴在桌上休息,动都不动弹一下。 程迟路过的时候瞟了一眼,“怎么,课代表今天这么困?” “没有,”她抿抿有些泛白的唇,“我肚子痛。” “怎么肚子痛?”他手机转了圈,落在口袋里,俯下身看她翕扇的睫毛。 “她那个来了。”李初瓷代为解释。 解释完毕之后,李初瓷站起身,“刚好我要去打水,音音,我顺便帮你打杯热水来哈。” 程少爷没太懂,“打热水干什么?” “喝呀,”阮音书小声说,“热水治百病,有个成语叫‘多喝热水’你不知道吗?” “行了,肚子痛都挡不住你皮,”李初瓷拍拍她后背,“你快睡一会吧,可惜这里没有红糖水,不然冲一点也许会更有效。” 李初瓷出去打水,没过一会儿却又回来了,阮音书抬抬眼,“怎么这么快?” “没有,程迟和邓昊刚好要去打,就顺便帮我一起打了。” 又跟李初瓷说了两句什么,阮音书在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