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简直莫名其妙,不用想他也是瞎看吧。 阮音书没再跟他说什么,扬手从他口袋外侧拿出手机,摁开home键,然后递给他,“喏,解锁。” 没想到他手机倒是设了锁。 程迟指腹压上去,指纹很快解锁开,他眼尾勾了勾,“课代表还挺自觉的。” 点开他的软件,阮音书给他申请了一个电子公交卡,把二维码放在他眼下:“就这个,到时候放在车上扫一下就会自动扣了。” “我知道,”程迟抬手接过,目光怅然,“课代表只是不想帮我刷卡而已。” 阮音书知道他又在胡掰了,“一次才两块,我是怕你以后不方便。” “你连两块都不帮我刷。” 她干脆也不跟他好好说话了,仰着头,问道:“那你帮我刷吗?” “好啊,”少年的声音轻飘飘地漾着,“以后我的卡,都给你刷。” “公交卡吗,那确实是一笔巨资呢。” “……” 车顺利停站,阮音书抬眼示意程迟跟上,这才先迈出步子。 好像他是什么需要被人照顾的小鸡仔似的。 程迟摇摇头,也笑着跟上去。 今天车上人并不多,后排有两个空位,阮音书坐进最靠里的那个,然后程迟也跟着坐到了她身侧。 窗户开着,有风顺着窗户飘进来,带着一点点不知名的花香,轻柔地卷过人鼻尖。 阮音书手抓在前排靠背上,惬意地翘了翘脚尖,闭着眼仰头放松。 写过一天题目之后,坐一辆很空很安静的公交,其实是一种享受。 少年的指尖忽而点了点手臂,道,“原来坐课代表旁边是这样一种感觉。” 阮音书没有睁眼,脸却朝他那边侧了侧,感觉闭上眼,他的声音在脑海里画出形状。 “什么感觉?” 少女的大半张脸颊沁在阳光下,甚至能看清鼻尖的绒毛,像仿真的娃娃,立体又细致。 程迟舔了舔唇角,目光深了一瞬。 这种感觉他也形容不了,但每个细胞都被打开,很满足,甚至还有点幸福。 虽然后者的形容听起来很俗。 看着她的手指,心里居然冒起不合时宜的念头。 程迟闭起眼睛,索性不再看。 只看背影都会觉得可爱的人,现在就活生生在他身边乖巧地坐着。 原来心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太久没等到程迟的回复,阮音书睁眼看他,但他靠在椅背上,抄着手,耳朵上还挂着耳机,看起来是睡着了。 阮音书耸耸肩,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右边的耳朵忽然痒了一下,她有点挣扎,换来少年的低声回应,似哄似安抚。 “别动,给你戴耳机。” 阮音书真的没有再动了,但因为痒,还是缩着脖子:“为什么忽然给我戴耳机?” 他好像在笑,仔细听,又好像没有。 “这边耳机一直空着,也该找个主人。”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注意力都在自己耳朵上,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指尖温温热热,划过她耳郭和耳骨,像呼吸声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的痒真要人命。 阮音书难耐地拱了拱肩膀:“好了吗……你弄得我好痒呀。” 程迟喉结滚了滚,“很快就好了。” 又戴了一会儿,就在阮音书怀疑这人是不是刻意消磨时间的时候,他终于松了手。 “好了。” “真快,”阮音书夸奖道,“我感觉这首歌儿已经快唱完了。” “……” 程迟为自己辩驳,“是你耳朵太小,不好戴。” 她嗯哼了一声,似信非信的样子,“不过,这首歌调子还不错,你自己的歌单吗?” “随手切的,”程迟把手机扔回兜里,双手压在脑后,心情尚可道,“我没有歌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