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就该趁早煮了吃,免得祸害别人。” 芳洲飞了他一眼,娇嗔道:“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说它?” 这话可把魏无恙惹毛了,他再怎么好色能有这死兔子好色?再说了,他是人,是她郎君,拿他跟只畜生相提并论,这得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犊子,你是昨晚没满足?要不要为夫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听言,芳洲缩了缩脖子,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连忙把小野兔抱在怀里,抓着它的两只前爪作揖:“小人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司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哼!”魏无恙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作答。 回程路上,他一言不发,俊脸一直都是黑的,芳洲看看小野兔,又看看他,无奈叹气,扯下他拉得比蹑影还要长的脸,印下深深一吻。 吻毕,她靠在他胸前平复乱得不成调的呼吸,言笑晏晏,乖巧似兔。 “无恙,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大犊子,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这下好了,魏大司马绷得比牛筋还紧的脸终于抻开了。雨过天晴,秋高气爽,青春作伴好 还乡。 第85章 被小妻子捋顺毛的魏某人周身通泰,心情明丽得如同塞外一望无垠的蓝天,高声纵笑间蹑影一路疾驰,驮着他们来到城里有名的酒楼“百味斋”。 “腓腓,昨夜我很快活,真是辛苦你了,为夫今天好好犒劳你。”魏无恙贴着芳洲嫩白的耳朵轻轻吹气,那小小的耳尖不出意料地红了。 芳洲脸上又红又烫,恨不得将这可恶男人的大嘴巴缝上,低声呵斥:“魏无恙,求求你要点儿脸行不行?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魏无恙潇洒落地,伸手来扶她,低笑:“小犊子,你敢说你不快活?” 这天没法聊了,芳洲跺跺脚,抛下牵着马往马厩走的男人独自进了店里。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片目光,跑堂也赶紧迎上来,寒暄几句就笑着请她去楼上雅间。 “酒家,”一个正要出门的艳衣女子忽然停下脚步,掉过头挡住跑堂去路,“凭什么她一来就有雅间,而我等了半天都没有?” 跑堂见惯三教九流,早练就一双金睛火眼,进来的客人是穷是富,身份高低,一眼扫过去就能分辨出来。别看这位穿得鲜艳,但用的是棉布,而刚进门的那位穿的却是锦缎,所以待遇自然就不一样。 “女郎,”跑堂转了转眼珠,谄笑,“真是对不住,刚才正是饭点,没有多余雅间,现在人少,所以这位女郎一来就有空房。” 艳衣女子“哦”了一声,掩唇吃吃地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偏远边地民智未开,吃顿饭都要以貌取人呢。” “不敢,不敢。”跑堂连忙附和。 “不敢就好,下次把狗眼睁大些,我可是魏大司马的家眷。” 话落,跑堂乍然变色,连忙口呼“夫人”,恭谨地朝女子作揖,她毫不扭捏地应了,在跑堂且惊且惧的目光下扭着腰出了门,浑然不觉身后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天。 有意思,魏无恙多了个姬妾,她这个正室居然都不知情。这女子胆子也忒大,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不知是什么来路。 雅间里,魏无恙伸手在芳洲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碰到一件好顽的事,”芳洲狡黠一笑,“有人当着我的面,自称是你的家眷,唬得酒家一愣一愣的,可惜当时你不在边上,要不然亲自会会自己这位“夫人”倒挺有意思的。” “现在女子的脸皮比城墙拐角处还要厚了,”魏无恙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冷嘲热讽,“妄想是病,得治。” “扑哧。” 芳洲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若是那位“家眷”听见魏大司马这般评价,怕是心都要碎了。 吃完饭,魏无恙也不急着回府,带着芳洲去逛衣料铺子和脂粉铺子,早有相熟的掌柜给他留了西域刚到的新货,他看得连连点头,让人全部包起来,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见他愉快地吹着口哨,芳洲忍不住打趣:?“这下好了,大司马为红颜一掷千金的传闻怕是跑不掉了。” 魏无恙洋洋自得:?“那是,搁谁娶了个如花似玉、身娇体软的小娇妻,都得好吃好喝地供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