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的翘臀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响,连埋头吃奶的蛮蛮都顿住了,睁着大眼四处张望。芳洲顿时就恼了,气得使劲儿捶人。 “你干甚么又打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犊子,你以为当了单于,我就管不了你?”魏无恙咬着牙,面色不虞,笑得格外阴沉,“你信不信我马上将你绑起来连夜带走,让你当不成这劳什子单于?” “不可理喻!” 芳洲撅着唇,低头逗弄女儿,不想搭理蛮横霸道的男人。劝她当单于的是他,嫌弃她当单于的还是他。在其位谋其政,她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哪能像他这么任性。 “生气了?”他扳过她的肩,含住她的粉唇撕咬。 “唔……”芳洲又气得捶他,“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是呀,”魏某人阴沉的脸终于舒展开,露出隐隐笑意,“我是爆发力强、持久性好的大狼狗,不是那些鸡呀猫呀能比的。腓腓不是早就领教过吗?在雁门家里的后院,还有山顶的洞穴里,你抱着我舍不得松手,一次次哭着求我不要停……” “魏、无、恙!” 芳洲捂着女儿的小耳朵,一张俏脸白了红,红了绿,绿了黑,端地姹紫嫣红,五彩纷呈,煞是好看。 “蛮蛮还在这儿呢,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你呀,就是太害羞了。没有我们先前做的那些事,哪儿来的蛮蛮?” 魏无恙一脸不以为然,轻轻捏着女儿的小下巴给她看:“喏,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无齿之徒,请单于过目。” “咯咯咯,阿母,蛮蛮,无齿,可爱。”小女郎兴奋地指着自己,抚掌大笑。 芳洲:“……” 魏无恙顺势夸道:“对,我们蛮蛮就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公主。” 蛮蛮被父亲说得高兴,奶也不吃了,爬起来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嚷嚷,“阿翁,骑马,骑大马。” 这孩子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骑马呢?该不会…… 魏无恙吓了一跳,心虚地瞟了芳洲一眼,见她一脸茫然,连忙劝哄:“好蛮蛮,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阿翁给你准备一匹红色小马驹好不好?” “不要,就现在,骑。”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蛮蛮居然执拗起来,她指指母亲,大眼却控诉地看向父亲,委屈道,“阿母,骑阿翁,蛮蛮也骑。” “阿母,骑马,哭;蛮蛮,不哭。” “轰——” 芳洲如同一只松油火把,被女儿的童言无忌瞬间点燃,烧得全身上下一片通红,她狠狠剜了魏无恙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将他凌迟无数次。 “无耻!”女单于这回是真的怒了,抱起女儿就要往外走。 “腓腓,我可以解释。”魏大司马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嗓子,无奈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叹了口气,长腿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跑!” 魏无恙紧紧箍着她的腰,把一大一小两个活宝贝抱回床上,想了想,终于低声问道。 “腓腓,你还记得前几日,你阿母让人送回来的西域美酒吗?” 芳洲略一思索,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她觉得酒的味道不错,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之后的事就完全没了印象。第二天起床,浑身上下又酸又软,活像要散架似的。若不是那酒是刘蝉衣心腹送回来的,她都要怀疑酒里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 “其实,其实……”魏无恙不敢看芳洲的眼睛,破天荒地吞吞吐吐,“第一口我就尝出来那酒里下了催.情.药,见你喝得高兴,我不想坏了你的兴致。” 依某人的尿性,到底是不想坏了兴致,还是打算顺水推舟,芳洲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因他的话,她此刻无暇多顾,直惊得睁大美眸。 “催.情.药?!” “对,腓腓冰雪聪明,应该不难猜到是怎么回事吧。” 芳洲直直看向魏无恙,在他歉疚又闪烁的眼神里,终于理出了头绪。一定是阿母,她肯定是知晓了他两年没碰自己的事,所以才想到这么个主意。只不过棋差一步,该喝的人没喝,不该喝的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她的一世英名啊! 魏无恙见她面色不对,连忙出声安慰:“腓腓,你别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