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中间的孙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一脸茫然道“你们谁能解释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吴仁荻转头看了一眼破军,说“你解释吧,我说怕吓着他。” 破军点了点头,走过去拍拍孙胖子的肩膀,将他拉到了离吴仁荻远一点的地方。可能是要避讳吴仁荻吧,破军说话的声音不大,我又向他们那边凑了凑,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 吴仁荻用的是离魂术,把我们三人的魂魄“叫”了出来。为了防止在魂魄离窍时惊慌失措,吴仁荻特意选择了我们睡着做梦时才下手的。孙胖子询问了有没有后遗症什么,比如魂魄离体有没有危险性,会不会像习惯性脱臼那样的习惯性魂魄离体。 破军给的答案就一句话“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他这不是第一次被吴仁荻关照了,几年前破军刚进民调局时,是分在六室的,正经在吴主任手下待过几个月,虽然不久之后,民调局有了新的规划,由于工作性质需要,调查六室将只设主任,不安排调查员。吴仁荻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破军在六室时,跟着吴仁荻处理过几个事件。破军就曾经有机会在睡梦中被吴仁荻把他的魂魄“叫”了出来。当时虽然有点惊恐,但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孙胖子等他说完,低头想了半天,还是有问题想不明白,看了一眼远处的吴仁荻后,小声对着破军说道“吴主任把我们的魂魄‘叫’出来有什么用?不是拿我们作饵吧?一魂二魄都那么吸引人了,更别说我们现在整套的了。” “别胡说八道!”破军有些急了,看了一眼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吴仁荻,压低了声音向孙胖子说道“记住了!民调局里背后说谁都行,哪怕你在没有人的时候说高亮是猪都没问题,就是不能在背后说吴主任。” 破军的话还没说完,吴仁荻那边已经开口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过来,时间差不多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们三个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我这才发现,屋子里那些陪着下棋的“孙胖子们”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时候消失的我竟然没有察觉。 正版孙胖子嬉皮笑脸地走到吴仁荻身边,说“吴主任,你要我们哥儿几个干什么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吴仁荻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也不用你干什么,拿你的魂魄作饵而已,来引诱那个打伤王子恒的人出来。”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孙胖子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破军刚才说的不能背后讲吴仁荻坏话的事,他开始相信了,离得那么远都能听见。 破军赔着笑脸凑了过去,说“吴主任,还是和上次一样?” 吴仁荻把目光又转向了他,“这次不一样,换个新玩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塑料管,里面飘着一缕黑气,正是之前王子恒七窍里塞着的尸气。 吴仁荻将塑料管的塞子拔掉,那缕尸气飘了出来,他先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飘了一会儿,像是要从我们的天灵盖中钻进来,试了几次无果后,尸气放弃了我们,开始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 吴仁荻看了一会儿,突然推开了我们进来的那道门,门打开时,不再是破军梦境里的图书馆,而是又回到了医院的病房,这不是我睡觉的那间,而是王子恒躺着的重症监护室。 见到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子恒,那团尸气更加活跃了起来,一阵风一样直接飘到了他的面前,笼罩住了王副主任的面门。 黑色的尸气顺着王子恒的七窍飘了进去,不过很快又顺着原路重新冒了出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了出来。 尸气似乎有了灵性,连续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后,这缕黑色的尸气最后放弃了王子恒的身体,游荡了一圈后,停在了病房的中心。 之后,这团黑气开始有节奏地收缩、膨胀,就像一个在不停吹气、放气的气球。过了一根烟的工夫,黑气收缩、膨胀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一次收缩之后,再膨胀时竟然分裂成了三股黑气,慢慢向三个方向飘去。 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吴仁荻,我开始明白吴主任为什么要找我们三个了。他是算好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们分组追!”吴仁荻指着我和孙胖子说道“你们俩一组。”(剩下的自然是他和破军各自一组)说着不知从哪儿鼓捣出两根细小的红绳递给我和破军,说“有危险就扯断这根绳子,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