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孙胖子会就坡下的,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将弓弩推给了我:“辣子,给你就拿着。不是我说,这个可不是送你的,完事了还得还给我哪……”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事发现场——位于湖南和江西两省交界的门板山山脚。这座门板山的山形怪异,东向山脉看着和一般的山形无异,但是在最高点突然急转直下,西向山脉是像门板一样的悬崖峭壁。大概这门板山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高局长先和当地武警领导了解了一下最新的进展,得知我们到达之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们分成了若干的小组,根据地图上已经划分好的区域,去寻找赤霄的踪迹。 我和破军分在一组,在民调局除了孙胖子之外,就属和破军最熟。破军人高马大的,他在前面开路,省了我很多的麻烦。这座门板山看着不大,但是一直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我们指定的位置。 我和破军先围着指定的位置里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破军找了一片干净一点的地方,在泥地里挖了一个小小的洞,然后在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试管,试管里面是小半管黑糊糊的黏稠液体。 破军看着手里的试管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试管里的液体倒进了小洞里面。顿时,一股极重的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在空气当中。这是在飞机上,欧阳偏左给我们正副主任每组一个,用来吸引赤霄用的混合血膏。 我屏住呼吸后退了几步,将喉咙里面隐隐作呕的感觉压了下去,稍微习惯了一下之后,才敢张口对破军说道:“大军,欧阳偏左给的这是什么血?黏糊糊像鼻涕似的,这点血就能把赤霄吸引过来?” 破军也退了几步,他看着我说道:“这是人血发酵之后,再加上蛇血、鸡血的血膏,混合了水银之后就不会凝固。这种血膏最能吸引赤霄之类的嗜血山魅了。” 我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对破军继续问道:“大军,蛇血和鸡血我能理解。但是欧阳偏左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人血?总不会是医院定时给他供血吧?” 破军看了我一眼,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声。我被笑得莫名其妙,就听见破军说道:“和医院没关系,这都是欧阳主任平时攒的。你知道丘不老和欧阳主任不对付吧?欧阳主任恨屋及乌,时不时地要整二室一把。有一次要二室的人一个星期就去他那里献二百cc的血,说是来制本命符的。这一献就是小一个月,高局长也不管。后来林主任拉了咱们郝头说情,这件事才那么算了。” 说到这里,破军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了没有二室的人在周围,才继续说道,“欧阳主任是个过日子的人,那些血他都存着。拿他的话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你看这不用上了吗?辣子,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得了,千万别传出去。小心丘不老知道了找欧阳偏左拼命。” 我和破军虽然一问一答地聊个不亦乐乎,但是我们俩的耳朵都支棱着。破军说话的时候就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一边说话一边向四周张望。我也已经将弓弩的弓弦搭好,装上弩箭,只要赤霄敢露面,就招呼它一弩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和破军悬着的心也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天上还凑趣地下起雨来。现在虽然是早春时节,雨下得也不大,但是淋在身上也是阴冷阴冷的。这片山头上的树木还没有发芽,根本就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眼看着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太阳就彻底落山了,通讯器里面终于传来了高亮的声音:“调查员下山休整,几位主任继续在山上巡查。副主任到地图上标注的山洞避雨,雨停之后继续在山上寻找赤霄的下落。” 刚开始我还以为可以下山了,但是听到后面,心就和雨水一样凉了。我自言自语地抱怨道:“雨停了还要出来,大半夜的,这刚下完雨的山地还有法走吗?” 我抱怨的时候,破军已经掏出了地图,他倒是习以为常了,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说道:“知足吧,想想丘主任、欧阳主任,就连刚下轮椅的林主任都在山上淋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这样就算不错了。”看到破军手里被塑封好的地图我才反应过来,地图都被塑封了,这是早有准备。山下的那两个胖子不是连这个都算到了吧。 破军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山洞的位置,山洞距离我们的位置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