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画面只被撕开一小片,耳边依旧寂静无声,林小酒有种自己正在看默片的错觉,那默片不知所云,演员更是诡异至极,林小酒实在不明白只是抱着块石头而已,为什么要那么兴奋,以至于茅决明的脸孔已经有些扭曲。 而镜头慢慢扩开,耳边也渐渐有了声响,首先入耳的不是夜店活泼劲爆的音乐声,反倒是凄厉的惨叫,以及茅决明沉稳疯狂的声音,“怎么样,熟悉吗?” 回答他的还是惨叫。 与此同时,封寄海的念咒声依旧沉稳有力,“禹为治道、蚩尤辟兵、苍龙扶卫、白.虎扶行。荧惑先引、辟除不祥、北斗诛罚、除去凶殃。” “镜头”继续扩大,林小酒得以看清茅决明的全身,他脚下竟然踩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一只脚踏着他的脊背,另一只踏着他的臀.部。 因为抱着大石,而令那人动弹不得,惨叫声也是从那人口中溢出,林小酒注意到,被踩着的男人,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眼球突出,惨叫声也渐渐有气无力,茅决明似乎怕真踩死了他,扔掉了大石头,却是砸在那人的小.腿上。 他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后弯腰在黑暗处抽.出一根带血的树枝,那树枝硬而尖锐,倒像是被人刻意用小刀削出来的。 “五神从我、周游四方、左社右稷、寇贼厌伏。行者有喜、用者得福……” 茅决明举起树枝,用力向下叉去。 “五行从我、所愿皆得,急急如律令。”最后一个“破”字出口时,林小酒只觉自己的五感回来了,在隐约的重金属音乐声中,茅决明的树枝直直地叉了下去,插入那个男人的眼睛,贯穿了脑袋。 树枝而已,却比钢筋还要硬几分,那男人被贯穿了大脑,居然没有立即死亡,又挣扎着抽.搐了一会儿,才彻底归于平静,脑浆崩裂,留下一地的红红白白,腥臭味令人作呕。 “呕~”林小酒干呕一声,捂着鼻子,退后了好几步,还顺便将站在自己脚下的兔子公仔捞起来,一时不知该嫌弃那一滩腥臭的血,还是该嫌弃“神经病”更好些。 “这阵是你破的?”茅决明倒是先开了口,“不简单,敢问阁下……” 话未说完,他便看清了林小酒的脸,改口:“小丫头?又是你!”他眉毛皱得紧紧的,“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林小酒:“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变.态。” 茅决明却被她这句话刺激了似的,“我是恶人?”他拿脚踩上那男人的脑袋,碾皮球似的揉搓,林小酒简直担心他会将那尸体的脑袋从脖子生生拧下来,等那尸体的脑袋扭成一个非常奇特的弧度,茅决明才道:“这个才是恶人!” “……”林小酒几乎想要推翻自己从前的‘直觉’,站在阳曾琦那一方了,“不管怎么说,你滥杀无辜——” “等等。”林小酒感受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原来,已经被自己揣进兜里的兔子公仔,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见吸引到了林小酒的注意,伸手指了指不远的黑暗处。 林小酒视线顺着封寄海的指示看过去,只见胡同的角落里有一只小奶猫,不过巴掌大,橘毛白肚皮,却丝毫不见憨态可掬的模样,反倒堪称恐怖。 它没骨头似的横在地上,仿佛被什么东西踩扁了似的,而一只眼球空洞.洞的,似乎被什么利器插.进去,又拔了出来,早就没了气。 “树枝?”林小酒喃喃,“所以,你是在惩罚这个保安?” 如今看来,那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死状和那只小奶猫一模一样,茅决明冷哼一声,“算你聪明。” 说罢,挺有兴趣似的蹲下.身,指了指兔子公仔,“小丫头,这是你养的鬼?” 林小酒没料到这人情绪和话题都转换得这样快:“啥?” 茅决明道:“大家都说修鬼道是邪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见识不短,跟那些古板的牛鼻子不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