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嚣张跋扈,到了林小酒这里,便都飞到了爪哇国,面对她的怒火,怂成一条狗子,夹着尾巴,连个屁都不敢放。 周季霖欣赏够了“家长”骂人,便切入正题,假模假样地说孩子还小,劝林小酒不要气坏了身子,一句“还小”把蒋卫东堵得心塞极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感。 而林小酒则已经转换了态度,她意识到,现在周季霖不是自己的“前夫”,而是家里熊孩子的老师,对待老师当然是要客气一些的,不然怎么让他在学校里照顾孩子? 林小酒吩咐“小孩子”蒋卫东去给老师倒些招待客人的茶水,蒋卫东乖乖去厨房端了个杯子,放了些茶叶碎末,到了热气腾腾的水,并配上自己一口唾沫。 回来就听到周季霖说:“芝兰,你过得好吗?” 好好地谈着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一个急转弯就扯到了感情上,但林小酒还是挺客气:“托福,挺好的。” “……”周季霖,“其实我挺后悔的,当初我们都太冲动了。” 林小酒心道:当初你都跟原主冷战整整一年了,冲动的缓冲期也太长了吧? 周季霖:“你一个女人在河西村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站在门外的蒋卫东险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周季霖:“其实人生有很多错误是可以修复的,只要及时认识到那是个错误……” 林小酒拖着自己满是胶原蛋白,还不到二十一岁的嫩脸,说:“都这把年纪了,还什么错误不错误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只要把从前的事情放下了,就看开了,日子也会好过了。” “芝兰……” “像你这样青年才俊,还有文化有知识,一定有很多人争着抢着给介绍对象吧?” 见林小酒主动往这个问题上带,周季霖的心一点点热起来,“哪有……”他的工作在河西村来说是鼎好的,可在镇子里不算什么,跟城市里的工人就更不能比,工资不高不低,虽然有文化,可是他成分不好,虽说现在大家渐渐地不看这些了,但周季霖还有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年纪。 这个时代,不止是农村男女结婚早,连带着城镇结婚也早,男人二十岁没结婚就算“大龄青年”,而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按着现在的标准,根本找不到没结过婚的小姑娘,就算是介绍,也都是离异、丧偶,带着孩子的大龄妇女,那些介绍给他的女人,跟眼前嫩得能掐出.水来的林小酒根本是天上地下。 林小酒却道:“唔,这样哦,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桃花呢,毕竟我这样的条件,村里给我介绍的媒婆几乎都要把门槛给踏破了。” 周季霖急道:“你答应谁了没有?” 林小酒苦恼道:“人太多,挑的眼睛都花了。” 在门外站着的蒋卫东差点没把茶杯扔地上,周季霖也没想到林小酒会话锋一转,把好好的“重叙旧情”变成了“分手后大型攀比现场”,一口气没上来,嘴比脑子快,便说:“虽然没有人介绍吧,可是也有人对我挺好的。我们那里有个女老师,总是隔三差五地给我送饭。” 这话倒不是吹牛,周季霖一个单身汉,“自由自在”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没人给洗衣做饭,到了周末没食堂就挨饿,还真有一位心地善良的女老师看不过去,偶尔会多做一份盒饭接济他。 那位女老师拥有周季霖所有梦中情人的特质,温柔、善良,大方,有知识有文化,只是一点不符合,她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已经六岁。 当然,这些是不能对林小酒讲的。 正在“唇枪舌战”之时,蒋卫东适时地推门而入,挺热情地请周老师喝茶,周老师却已经坐不下去了,茶也没喝就告了辞,蒋卫东对于他没喝查这件事有些遗憾,但刚送走了周季霖,他自己的“灾难”便来了。 林小酒板着脸,开始算账,“出息了,会逃课了。”她其实已经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自己交给蒋卫东的‘副业’影响了正事,这个年代,太多人因为生活所迫,提着脑袋去做了“倒爷”。 一开始,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