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我要睡了,你快走吧。”趁着现在气温还有下降空间。 蒋卫东察言观色,觉得自己白天的冲动,加上现在的逾矩,似乎没有惹她真正生气,胆子不由得更大了,开始耍无赖:“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林小酒扬手作势要打:“……个熊孩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那举起的手,却被蒋卫东一把攥.住,蒋卫东只用了三分力,林小酒却挣脱不开,“你到底——” “林姐,”蒋卫东打断她,“你如果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我,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讨厌我吗?” 林小酒:“……” 蒋卫东喜道:“不讨厌是不是?” 林小酒无奈:“我还没说……” 蒋卫东登时就蔫了,讪讪地放开林小酒的手,如果屁.股后边有尾巴,一定已经耷.拉下去,委委屈屈地往门口挪,转身转得干净利落,脚步却慢得可以,明摆着是在装可怜,可这“可怜”里到底有多少是装出来的,有多少真心实意,就不得而知。 林小酒叹口气,“回来。” 蒋卫东的眼睛登时一亮,屁.股后边看不见的狼尾巴,也疯狂甩了起来,眼巴巴地等着林小酒的下文,林小酒语重心长:“你还小,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爱。” 蒋卫东忽然压上来,亮晶晶的眼神渐渐变得狰狞,林小酒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说了那么多次,她就是不信?总觉得自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冲动? 林小酒也因这家伙动不动以武力镇压自己感到不爽,赌着口气,不肯再用语言软化对方,只奋力挣扎。 可少年力气比牛还大,怎么也挣脱不开,不止如此,呼吸也渐渐跟着粗重起来。 林小酒:“……” 林小酒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气势软了下来,弱弱道:“你、你冷静啊。” 但女人软软的一句‘冷静’,反倒吹旺了少年那无名而起的火,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两人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近到抬起眼睛,就能看到少年炽.热疯狂又赤城的眸子。 林小酒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小子其实长得不错”的念头飞速滑过,可再好的皮相,也抵不住此刻“狰狞”的表情。 正当林小酒以为他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蒋卫东笨拙地在林小酒嘴唇上落下一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他把自己的嘴唇撞上了林小酒的。 林小酒的牙齿磕得生疼,眼里险些泛出生理性泪花,就感到身体一轻,压在自己身上的“牛犊子”,已经离开。 她瞪着泛着水雾的杏眼,整个人处于前所未有的懵逼状态中,这种操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竟升起一种“我裤子都要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微妙感觉。 可此时,“蒋大狼狗”却好像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满脸通红地站在对面,有些手足无措,衣衫凌.乱,反倒比自己更像个被人侵犯了的小媳妇。 林小酒哭笑不得,上前一步,“卫东……” “反正,我们亲都亲了!你再和谁相亲,我、我就揍谁!”丢下这句话,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大狼狗,便又慌不择路地跑了,他心如擂鼓,没时间整理乱成一锅粥的思绪,没时间回想有没有漏掉的话忘了讲。 林小酒注意到,他翻墙时,动作似乎不大利落,像是磕到了哪里,骑在墙头好一会儿,才又翻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大年二十八,冬天的夜晚能把人的鼻子冻掉,蒋卫东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浑身热得难受,好像由内而外地烧着一团火,尤其是身下某一处,热得要爆炸。 直到刚刚不小心撞到墙上,才因为疼痛稍稍消下去一点,可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冬夜里,想起刚刚那个“吻”,想起林小酒嘴唇的触感,滚烫的地方便再一次抬了头。 燥热无处发泄。 蒋卫东活了十七年,从小到大壮得像头牛,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比生病还难受,却也回味无穷,幸福得让人面红耳赤。 原来女人的嘴那么软,那么甜,蒋卫东不敢继续往下想,只在黑夜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企图让自己恢复冷静。 终于吹够了冷风,平复了情绪,蒋卫东回到自己的家,可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端坐着的王丽春。 “妈。”蒋卫东吓了一跳,“你咋还不睡?” 王丽春跺着脚去拧蒋卫东的耳朵,一边死命地拧,一边压低了声音骂:“你你这讨债鬼!深更半夜的,你跑哪儿去了?” 蒋卫东把耳朵从王丽春的手里抽.出来,如实相告:“去林姐家里了。” 王丽春万万没料到儿子这样不要脸地承认了,又惊又怒:“你跑她家干啥去了!” 蒋卫东张了张嘴,蒋卫东忽然眸色一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