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辣辣的脸颊,怒瞪着诗若雨,似乎难以相信诗若雨胆敢这样对她。 诗若雨面若寒霜,仿佛淬了冰的眸子给周丽嫣一记简直能杀人的冷视,随即看向一直默不作声、在得意洋洋地看着好戏的周倩容,紧抿的唇迸出果断坚决的话,“刚才那笔钱,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笔,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不会再理,你大可直接找诗建东说,还有,继续照不照顾他随你的便,与我毫无关系。” 话毕,她转过身,脊背挺直,头也不回地离去。 周丽嫣满眼愤恨,一会,奔到周倩容跟前,哭嚷,“妈,你要为我报仇,快想想办法怎么整死这可恶的小贱人!” 周倩容同样定定望着诗若雨渐渐远去的挺直身影,面色阴沉,稍会回过神来,直看向周梓嫣,问,“你有多少成的把握夺冠?” 周梓嫣怔了怔,支吾不语。 “好,不管夺不夺冠,但你务必赢她!妈的女儿,不能输给她的女儿,绝不!”周倩容紧抓住手里的钱,朝诗若雨消失的方向又狠狠看了一眼,随即迈动脚步,朝病房走去。 她当然不会不照顾诗建东,她还要照顾好他,让他康复起来,变回那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昏沉的夜色中,诗若雨没命地奔跑,眼泪一直坠落不止。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以为只要搬出那个地方,便再也不用受到伤害,原来,是少昂哥的保护让她忘了敌人的凶残。 要是少昂哥还在,该多好,他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侮辱,一定狠狠揍周丽嫣一顿,把那张臭嘴巴揍得东裂西歪,还有周梓嫣和周倩容,她们都会被收拾! 少昂哥,你为啥要去m国留学,不,应该说,她为啥不阻止他去m国留学! 那时,少昂哥曾对她说,“小雨点儿,虽然这是我的理想,可只要你说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她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呢,又或认真的,但她确定,只要她开口留他,他一定不会去,然而,她不想扼杀他伟大的抱负,不想扼杀他保家卫国的情怀,却谁知道结果会…… 要是早知这样,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当抱负、理想和情怀与性命相比,她更愿他好好地活着! 因此,是她的错,明明老天爷给了她机会,她却骄傲地不珍惜,假如她能小心眼一些,能再痴恋他一些,后面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她不但害了少昂哥,还把自己也害了。 诗若雨,你真是个笨蛋,倒霉鬼,为什么这么笨这么倒霉,为什么! 悲伤的眼泪总是流不完似的,诗若雨深陷在悔恨自怨中,哭得视线模糊,直到身子被人一把抓住。 “若雨,你怎么了?咋哭了呢?”是天瑜,原来,诗若雨已来到“王”俱乐部,天瑜正在等她,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抬起脸,隔着厚厚的泪线注视着眼前充满关切和焦急的好朋友,诗若雨抑制不住,大哭出来。 张天瑜更加纳闷和着急,想到她今晚去的地方,勃然大怒道,“是不是那老巫婆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诗若雨一顿,望着张天瑜,沉默不语。 “若雨,你忘了我们约好的,有什么事务必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你这样,我很担心。”张天瑜伸手到她脸上,抹了抹泪水,得不到她的反应,话锋瞬转愤恨,“好,你不说,我去找她,我要弄死这老巫婆!” “天瑜,别!”终于,诗若雨开口,把刚才的事,娓娓道来。 张天瑜听后,更加怒发冲冠,撺紧了拳头,“尼玛这是什么人,见过恶心的,可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世上天天死这么多人,咋不见她们几母女去死,真他妈的老天不长眼!” 听着好友义愤填膺的吼骂,诗若雨不禁也满腹哀痛和凄凉。是啊,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妈妈那么善良温柔,却自个了断了性命;少昂哥那么好,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本该死的人,依然乱蹦乱跳,恶行昭彰,由此可见,这些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骗人的,根本没这回事! “若雨,你做得好,以后,再也不理这几个恶妇,也别再去管那天杀的诗建东是死是活了,既然他那么爱周倩容,让他见鬼去吧,你有我们就够了。”一会,张天瑜缓下气,看着满面凄然的诗若雨,声音逐渐放轻,“对了,这次比赛你一定要赢,狠狠抽周梓嫣那婆娘一巴掌,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诗若雨不应答,抬手轻拭着脸上的泪滴,末了,给张天瑜一个拥抱,用力吸着鼻子,而后,心情平复了,投入工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