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向沙发那。 诗若雨随着看过去,听到他声无波澜地召唤她,她略顿,缓缓地走去,最后,坐在他的旁边,距离他有一段距离。 他倒也不说什么,拿起资料自个儿翻阅,仿佛四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派淡定而悠然,诗若雨却渐渐坐不住了,望着他冷峻的侧脸,嗫嚅出声,“那个,工作的事,其实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我只不过,不过是……” “没人教你在对方专心工作的时候应该保持安静,别打扰到人家吗。”他再次发话,依然头也不抬。 呃—— 本是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下去的诗若雨,听罢便也索性停下,心里头,窜起了一抹淡淡的懊恼。明明是他把她叫来,还说务必五分钟之内,好了,她来了,跟他认错解释,他却说她打扰了他,既然不想被人打扰,干嘛又把她叫上来。 她想走,然而没那个勇气,于是只能乖乖地坐在一边,等待他大少爷的安排,可等来等去,看着他不断思考,打电话,谈判,吩咐工作,说着她完全不清楚状况的事宜,却就是没正眼瞧她。 累,困,不耐烦,连续两个晚上加通宵陪洛舒舒下厂拍广告,今天中午好不容易忙完,本准备下午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又被叫到这里来,本就精疲力竭的诗若雨在千万种复杂思绪的轮番袭击中,再也不堪负荷,沉睡了过去。 待御宸希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身体习惯性地往后一靠,侧目看向左边,顿时被怔了一怔,随后,慢慢地凑脸过去,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酣然熟睡的这张脸儿。 一会,他的手抚上她秀气的娥眉,渐渐又划过她如蝶翼般又长又翘的睫毛,指尖继续往下,触上她小巧挺直的鼻子,停顿了良久才抽离。 他满面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少顷,起身走进休息室,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条薄毯,盖在那个纤细娇小的身体上,他朝她坐近了一些,继续拿起茶几上的资料,忙碌。 又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钢化玻璃门上响起两声礼貌性的敲打,钱子易走进,见御宸希在沙发上办公,一愣,又见蜷缩在薄毯底下、只露出一张巴掌大清丽小脸的可人儿,更是震得再也迈不开脚步。 “最好保证能控制得住音量,否则等下再来,或出去电话里说。”御宸希迅速发出一句话,并不抬头,却是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钱子易俊颜一囧,两腿重新迈动,走了几步停在御宸希面前,望着旁边那抹毫无知觉的倩影,压低嗓音问了出来,“这怎么回事?她咋睡着了?” 其实,钱子易是想问,素来只允许像姚晖和莫婷这几个亲近的员工不受时间限制地呆在这里的某人,今天怎么会让一个小女孩睡在这里,而且,就在某人的身边。 可惜,御宸希压根不想满足他的好奇心,自动过滤掉他的疑惑,投身公事,钱子易纵使好奇心被高高地吊起,却也只好先谈正事,谈完后,再一次追根问底,但回复他的,是利索短促的五个字:你可以滚了。 钱子易夹着文件,并不真的走人,眸色诡异地瞥着御宸希,饶有兴味地道,“话说,最近我发现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对你还不是没怎么理解。”御宸希又是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哦,真的?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一定敞开心扉,不隐瞒半句。” 可惜,人家不上当,“你又不是谁,我用不着了解你。” “那你想了解谁?她吗?你了解过没有,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哦不对,应该还是个女孩吧,其实你这么想了解人家,到底有何目的?” “好了,你管得太宽了!”终于,御宸希抬起脸,眼神不悦地回钱子易一瞪。 钱子易轻笑出来,“兄弟,我这是为了你好,怎么说咱俩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如今还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和你虽错过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完全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没人愿意跟你一起死,少自作多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