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多,他夹了片菜叶子在锅里涮了涮,突然用很轻的声音在我耳畔说道:“回去叫你对面的那个朋友今晚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江语生的语速很快,一闪即逝,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话了。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我的对面坐着甘洪鑫,他正端着一杯啤酒喝着,眼珠子骨碌碌瞎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不管怎么样,江语生这番话还是让我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也许他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风险提醒我了。 我装作弯腰提酒瓶,低声问:“兄弟,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怎么跟着万峻成混呢?” 江语生怔了怔,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说话。 回到酒店,我本想把江语生的好言提醒告知甘洪鑫,谁知甘洪鑫回房之后就锁上了房门,再也不露面了。他这样做我反倒放心了,于是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朦朦胧胧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外面的一阵喧哗声吵醒了。很快,房门被人打开,两个黑衣壮汉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路拉到万峻成所在的房间。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叶教授和古枚笛他们也被拉进来了,唯独少了甘洪鑫。 万峻成坐在沙发上,面容阴冷:“之前我们可是说得好好的,还请大家喝酒吃火锅,但是这个甘洪鑫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刚刚撇下你们,逃走了!” “啊?甘洪鑫逃走了?”我心中一惊,想到之前江语生对我说的话,难道他真能预测未来?要不然他为什么让我劝诫甘洪鑫今晚不要轻举妄动呢? “呵呵!”万峻成轻蔑地笑了笑:“虽然他跑得很快,但是我有办法把他找出来。江语生,做事!” “是!”江语生应了一声,将茶几上的器皿收拾干净,然后从包里取出一盏黄澄澄的铜灯,神态虔诚地摆放到茶几的东北角。铜灯上面雕刻着一些古老的纹饰,由于年代久远,有些纹饰上面已经冒出了绿色的铜花儿。 房灯熄灭,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茶几上的铜灯散发着一个淡淡的黄色光圈。 房间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墙上挂钟走字的滴答声。 光圈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我们围成一圈,就像在做某种神秘的仪式。 只见江语生盘膝坐在茶几前面,从脖子上取下那串龟壳项链,把项链捧在掌心里面,嘴里念念有词。他念得很快,而且口吻很轻,我们也听不太清楚,只听见什么“道非道……途非途……天知地知……” 紧接着,就见江语生双手一抖,那串龟壳项链突然断了开,十数个龟壳稀里哗啦全都掉在茶几上。那些龟壳每块比拇指还要大一些,在暗淡的灯光下,泛着幽幽诡绿色的光泽。就在这幽绿色的光芒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金色,那些龟壳表面竟然泛起了一个个金色的符咒符号。然后,就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江语生的双手迅疾翻飞,那十数个龟壳在他的手指尖下面不断变换着排列组合。 片刻之后,江语生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瞳孔里精光一闪,脸上掠过一丝悲哀,冷冷说道:“他从东面路口逃跑,拐左进入正北面的人民路,但是在红绿灯路口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死了!”说到这里,江语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手腕一翻,迅速收好那些龟壳,又变成了一条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举起那盏铜灯轻轻吹灭,小心翼翼地收好铜灯。 这场占卜结束了。 “甘洪鑫死了?怎么死的?”我问。 “出车祸死的!”江语生淡淡道。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上满是怀疑之色,这家伙有这么牛逼?不仅能够准确算出甘洪鑫的逃跑路线,还能够算出甘洪鑫的生死,甚至能够算出甘洪鑫是出车祸死的,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然而,在半个钟头之后我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而事情的真相竟然和江语生占卜的分毫不差。 当地电视台插播了这条车祸新闻:“北京时间晚十点,一名年轻男子在人民北路口遇车祸身亡,现场惨不忍睹,肇事司机已被警方控制。根据路口监控显示,当时这名年轻男子低头飞奔,想闯红灯,结果在斑马线上发生不幸……” 甘洪鑫死了?! 甘洪鑫真的死了?! 我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和甘洪鑫也算是并肩作战、患难生死那么长时间,他突然就这么死了,我的心中甚是难过,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哎!”刘汉浩叹息道:“何苦呢?他这是何苦呢?” 万峻成拍了拍江语生的肩膀:“鬼谷占卜术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厉害!”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们,目光冷峻:“看见了吧?这就是不仁不义的下场,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你们这群人的底细我都摸得很清楚。他们甘家是解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