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可楚晏却能清楚地看见楚凤歌白衣上的血痕。 那铁笼旁边还有许多身着南疆服饰的人,和许多奇奇怪怪的毒物。 见此情状,楚晏忽然就觉得脑袋一晕,道:“怎么会……” 紧那罗虽然没了功力,可楚凤歌的武功也不是这些毒神宗的小喽啰能比的,这两人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才会被关进了铁笼里。看楚凤歌身上的血,似乎也伤得不轻。 穆尼道:“圣教主和神妃大人被关在那铁笼里,制这铁笼所用之物似乎坚硬无比,很难砍断……只能去找钥匙。我还见到了遮罗,钥匙想来该在他手上。” “遮罗……”楚晏轻声念了这名字一遍,愈发奇怪了,“还有其他人么?” 穆尼回道:“还有遮罗的两个徒弟在,其余都不过是毒神宗的喽啰。” 楚晏蹙眉道:“他的徒弟,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妈妈,难道他真的已经恢复功力了?” 遮罗到底要比楚凤歌和紧那罗多活了几十年,想来功力也很有可能在他们两人之上,若是他出手伤了楚凤歌,倒也还能说得通。 之前楚凤歌说到的那几桩灭门惨案里,凶手杀人所用的功法乃是《献自首神功》中的忿怒相诀。而且那凶手功力极深,有这样功力的,只有遮罗和紧那罗。不过他们两人都散了功,楚晏怀疑的人就成了萨那迦,萨那迦既然叛了教,也就有可能练了那神功。 现在他又觉得,那些事多半也有遮罗的一份。楚凤歌被伤成这样,兴许是遮罗在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之后,又用了什么法子恢复了功力。 他正思索着,又见那湖边有几人拥着一人从远处过来了。这人的衣着与那些南疆人极为不同,楚晏一看便知他身份。 楚晏朝穆尼问道:“能走近些,听听他们说什么吗?” 穆尼顿时往前带路,道:“这一片树木众多,他们该是看不见的,小心些过去就好。” 当初在隐山书院里,楚晏隔了老远都能听见柳静水在弹琴,自然是耳力极好,用不着离得太近。他们只望前走了一段,楚晏便示意众人停下噤声,而后凝神去听那湖边的声音。 这时候遮罗都还没走到那铁笼前面,楚晏还等了片刻,才见他到铁笼旁停下,道:“怎么样,圣教主,考虑好了吗?” 接着便是紧那罗的声音,紧那罗笑了一声,道:“那你考虑好了吗?” 遮罗似乎被他这话激了一下,再开口就带了些许怒气:“现在功力尽失被抓住,只能任人宰割的是你,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紧那罗仍旧是那轻蔑讥诮的语气:“那你想我怎么跟你说话?” 遮罗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萨缅。” 站他身旁的一名徒弟便低头道:“是。”而后上了前去,不知是要去做什么。 楚晏心脏登时收紧,直直盯着他动作。看这样子,他们是要对紧那罗用什么刑了。 楚凤歌大怒,一刀便往外砍去,刀身与铁栏相撞,猛然发出一声巨响。她虽砍得用力,却被那铁栏挡住,只有刀风穿过铁栏冲了出去,那叫萨缅的人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受了伤,忽然这样动作,便牵扯到了身上伤处。她都还未皱眉,紧那罗便一把将她揽住,轻声道:“阿凤,你别动……” 遮罗冷哼,道:“连她也一起!” 紧那罗眼神一寒,冷冷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觉得在我们身上放几只蛊虫用刑,我们就会怕了你?” 遮罗笑道:“你不会怕,可我就是喜欢折磨你。萨缅,直接用蛊。” 萨缅应声,这回没有再靠近那铁笼,不知做了什么,片刻后楚凤歌和紧那罗均是汗出如浆,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他们两人却不肯示弱半分,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来。 遮罗看他们两人承受痛楚,似是无比愉悦:“我知道,这点痛对圣教主来说不算什么……或许我该把神妃大人剐了给你看?” 话音方落,身在两处的父子二人眼中皆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看紧那罗总算露出了一点惧色,遮罗更是大悦,继续道:“我走得虽早,但圣教主的事我也听说过。你为了一个汉女,居然架空了教中所有反对你的人……你这样一个人,出身卑贱,忘恩负义夺了兄弟的教主之位,还让汉人玷污神教,你也配做光明圣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