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半句不吉利的,老子就生拔了你的舌头!” 校尉捂着被打肿的脸,唯唯诺诺地躬身称是,再也不敢说半句废话了。 这山路越往上越难走,江夙北步伐却丝毫不敢放慢,边走边搜索,直到快到山顶上,这才听到一声极弱的呼救。 江夙北耳朵好使,听到这一声立马停住了脚步,仔细辩了辩,立刻指着山体上的某处高声都爱:“就是这里了,快挖快挖!” 底下人不敢违抗,立刻拿起随身的家伙什儿就挖了起来,江夙北在一旁等的不耐烦,干脆徒手就开始石头,挖到半途,所有人都看到了一角绣着金蟒的袍袂,立刻都振奋了起来,连忙挥动起手里的东西开挖。 江夙北丈量了一下,便命人直直地对着一处挖,知道露出个一人宽的空隙,他连忙拨开人,伸头看了看,发现宫留玉就在里面,靠在一堆乱石上,一只手软绵绵地垂着,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个人。 他面色有些苍白,但瞧着精神还好,并没有陷入昏迷,身边也有个被挖开的小洞,不过才勉强只够透口气儿。 宫留玉见是江夙北,冲他点了点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交出去,等确认她平安出去了,自己这才从锦衣校尉挖出的洞口里出来了。 江夙北连忙上前道:“您没事吧?” 宫留玉没说话,低头查验了一下杜薇,江夙北也跟着看,发现她半阖着眼,也不知是不是昏过去了,但两只手却都无力地垂了下来,指甲外翻着,纤纤十指血淋淋的,方才那个透气的小洞大约就是她用手挖出来的。 他瞧得忍不住一呲牙,十指连心,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还真不多见。 他一转头才瞧见宫留玉一只胳膊也垂在一旁,连忙问道:“殿下,您的手?” 宫留玉摇了摇头:“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太医来。” 江夙北连忙点头,他见两人都是不方便挪动的样子,连忙唤人抬了一顶软轿过来,把两人抬回了营地。 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老熟人李太医已经恭候着了,他见宫留玉单手抱着人从轿子里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正要瞧伤处,宫留玉就把怀中人平放在床上:“先给她看。” 李太医连忙搭脉,又看了看她的伤处,点头道:“这位姑娘是皮外伤,伤处瞧着吓人,但只是磨破了皮儿,并未伤筋动骨,好好养上十几天便能痊愈,不碍事的。” 宫留玉皱眉道:“那她为何还是不醒?” 李太医在原处沉吟了片刻,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发现果然有处肿块,便躬身道:“殿下,这位姑娘应当是撞了头部,这才一时未醒,臣开个方子,您拿回去内服外敷,过几日便淤血散了便好了。” 宫留玉这才放下心来,让他给自己瞧,李太医让他挽起袖子,他站在远处细瞧着,就见胳膊上一处淤青,甚至还有微微凹陷,他心里一惊,连忙上去按了按,问道:“殿下可觉出疼来?” 宫留玉蹙眉点了点头,李太医反而松了口气:“疼就好,疼就好。”他一转头见宫留玉扬眉看着他,连忙解释道:“能觉得疼那便是还有知觉,应当是骨裂而非骨折,若是真的骨折了那才麻烦,动辄就会留下后遗症。” 李太医连忙写下方子,又叮嘱道:“殿下切记,一个月内这条胳膊不要乱动,按时服药敷药,千万不可用大力,须得养着让它慢慢长好,才不会留下问题,不然再裂开可就麻烦了。”他想想又觉得不放心,一抬手又在方子上加了几个字:“罢了罢了,为着您着想,还是给您上个夹板以防万一吧。” 宫留玉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道万分焦急的声音传来:“李太医可是在这里?!我们皇子妃怕是不好了!” ...... 徐凝儿躺在木床上,身后靠着迎枕,面色如同死灰一般,下|身还有一滩血迹,瞧着极是渗人。 宫留善虽不喜欢徐凝儿,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又见她这幅样子,心中还是一堵,拉着她的手柔声劝慰道:“你也莫要难过了,一个多月的胎本就不稳当,这也不是你的过错,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他前世和徐凝儿一共育有二子,都是两人成亲后很久才生下来,这世他本来早就该娶到徐凝儿了,却硬生晚了几个月,他本以为如此一来,她受孕也要推迟许久,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怀上了,还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儿。 身后的嬷嬷也劝道:“是啊夫人,咱们先把衣裳换了,把身子养好,您还年轻,早晚会有孩子的。” 徐凝儿昨夜和宫留善大吵了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