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抬手给江夙北的茶盏里蓄水。 江夙北说的口干,乐滋滋地正要等着喝,就见宫留玉一个凌厉的眼风扫来,连忙接过手道:“我自己来吧。” 上次宫留玉抱着她一路回来,那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可见这位真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江夙北可不敢得罪。 他干咳了声,问道:“说了这么久了,还没问您伤势如何呢?” 宫留玉一扬手,不在意地道:“太医说了,再过两三日便能拆了。” 江夙北点头道:“就冲着害您受伤这点,帖木儿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宫留玉冷笑道:“皇上本就没打算向瓦剌出兵,他就是再怎么算计也无用,到头来自己还丢了性命,何苦呢?” 江夙北叹了声摇头道:“本以为瓦剌这次是输定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硬是挡住了鞑靼人的进攻,只能说是命好。”他想了想,又幸灾乐祸地道:“不过瓦剌这次是损失大了,没个十年八年别想修养回来。” 宫留玉淡淡道:“若不是瓦剌还有些价值在,大皇子又怎么会纳叶赫为侧妃?” 江夙北不屑道:“名头上的侧妃罢了,连玉牒都没有,该有的命妇冠帽也没有,甚至宫里都没有记录在册子上,就占了个侧妃的名头,实际上比妾室又能强到哪里去?”顿了顿,他又冷哼道:“可笑瓦剌人还自以为找着了大靠山,不自量力!竟然还敢来诘问咱们帖木儿之死,因着当日有人看见是您纵着马群踩死的帖木儿,便要请皇上问您的罪,简直无稽!” 帖木儿那次被马群踩死之后,瓦剌立即就收到了消息,不过碍着战事一直没腾出手来管这事儿,后来等到终于击退了鞑靼才派遣使节来向宫重要说法。宫重虽然算不上慈父,但也没得帮为个死鬼瓦剌人刁难自己儿子的道理,于是便显出了很护短的一面,直接驳回了瓦剌的请求,还寻出证据来,证明是帖木儿先居心叵测,反而要拿他们问罪,这些账瓦剌人招架不住,只能两手空空地返了回去。 宫留玉抬手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我本就没把瓦剌人放在眼里,他们怎么折腾也是蝼蚁撼柱,只是大哥心里又要不舒坦了。”说着便抬手把茶碗端了起来。 江夙北知道这是委婉的逐客令,便立刻躬身告辞了。 杜薇一边收拾着茶盏,一边对着宫留玉道:“事事都向着好处发展,不过可惜您这手却伤着,一时半会儿也不得出去。” 宫重知道宫留玉受了伤,便手一挥放了他两个月的大假,这两个月他都是在府里呆着,虽然各项大事儿都有人呈上来,不至于耽搁正事儿,但守在府里那么久到底憋闷。 宫留玉揽着她的腰,一边笑道:“我得了空在家陪你,你不高兴吗?” 杜薇知道这时候若是得不到想要答案,他肯定就粘缠个没完,随口道:“我自然是高兴的。”就是日日见没甚新鲜劲儿。 他没听到她的心里话,很高兴地歪着头看她一眼,然后拧了拧筋骨,皱眉道:”今日还是去沐浴吧,不然我这身上都快长霉了。“ 杜薇摇头道:“您胳膊不能碰水,怎么洗?再说了,我不是日日用细棉布给您擦身子吗?哪里就这么脏了。” 宫留玉手上不方便,但他这人儿又精细的要命,明明是大冬天的他还是一天不沾水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每日都裸着上半身让杜薇帮忙擦,开始两人都破不自在,后来也渐渐都习惯了,他还能趁机调笑几句。 宫留玉眉梢一挑:“我胳膊不能碰水,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了,整日擦来擦去怎么能跟正经沐浴比?” 杜薇知道说不过他,便只能帮他备好干巾和香胰子,然后吩咐下头人把沐浴的地方早早布置着。 宫留玉这人处处讲究,就连浴室布置的也不例外,他这府邸本来就是依山修建,极具野趣,浴室竟是一座宽敞的山洞,内有天然的温泉,长年温度适宜,洞穴内藤萝垂挂,怪石嶙峋,并不曾受人工雕琢,只是在洞口处稍加遮掩,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忍不住为宫留玉的巧心思赞叹,据说他当初就是为了这口温泉才在此处建府的。 如今这洞府里已经摆好了各项物件儿,还隔了个屏风用做遮掩,宫留玉半乜着眼斜躺在贵妃榻上,等着杜薇来伺候,长长的檀黑直发披散下来,撒在素白的中衣上,越发显出一种惑人的妖媚来。 杜薇不敢多看,解开他的襟口把衣服褪了下来,转眼上半身就是已经裸了,他下身只剩了一条素白的长亵裤,她手往他腰间伸了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