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个眼神不好的医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扎准了。 他心中吐槽,面上不动神色,快速给姜晚打了针,挂上点滴,才退出去。 刘妈这时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进来了:“少夫人,快,喝点姜汤,刚煮的,喝完感冒就好了。” 姜晚对刘妈算是很有好感的,也乐意亲近、敬重。她听到她的话,坐起来,推开沈宴州要去接碗,但晚了一步,沈宴州接已经替她接了,端着姜汤用勺喂她。 姜晚不领情,撇开头,伸手去端:“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来。” 刘妈见了,知道她在为刚刚的打针事件闹别扭,忙笑说:“可别了,还是让少爷端着吧,碗底烫手呢。” 姜晚:“……” 果然,刘妈还是站在沈宴州一边。 她失望地垂下眼眸,也不想说话,乖乖喝了姜汤,躺下休息。 沈宴州把碗递给刘妈,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又仔细掖好被角,问她:“晚晚,你晚餐想吃什么?我让刘妈给你做。” 姜晚不回答,背过身去。 沈宴州看她冷淡如斯,眼眸一滞,对着她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他挥手示意刘妈出去,又起身关了房门,然后,才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捞进怀里,用一种亲昵又温柔的语调说:“哎,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两者都有。 一想到自己被何琴打了屁股,她就生气。一想到自己还撅着屁股打针,她就害羞。而面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宴州,她又生气又害羞。如果不是为了睡他,她何苦做些事、受这些苦?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让她放弃,又不甘心。 沈宴州是一块美味的肉,不吃了,不罢休。 她是越挫越勇了。 姜晚仰着头告状:“你妈打我!” 沈宴州见她终于出声了,揉揉她软软的长发,宠溺一笑:“她也是你妈。” 才不是。 姜晚在心底哼了一声。她妈妈是那种特别温柔娴静的女人,即便在病中,时刻受着病痛的折磨,依然不改温和的好性情。她真的好想她啊!尤其在她嫁给富商后,虽然生活满是不如意,也学着她那样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 “晚晚,别和我妈生气。” 他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姜晚皱眉,语气有些不开心:“是你妈打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受委屈,晚晚,对不起。” “又不是你对不起我。” “不管怎样,让你受委屈,总是我不好。” 他其实做的挺好了。 起码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婆媳争吵时,要么对妻子的委屈视而不见,要么跟母亲站在一边数落妻子的不是。 他是在乎姜晚的,也会站在她这边,为她去理论,但何琴到底是亲生母亲,他也没办法。 姜晚理解他的不容易,当然,她心里也不把何琴当婆婆,所以,并不怎么受影响。她意兴阑珊地应了声:“嗯。” “你放心,我会跟她好好谈的,没下次了。” 他在保证。 他吻着她的头发,语气亲昵,语意坚决。 姜晚依偎在他怀里,身后是男人温暖壮实的胸膛,头顶是男人的下巴,一种耳鬓厮磨的温暖感在身体里流窜。她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踏实的让她落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