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贿赂。 我们仨和胖二副都是老爷们,虽然不涉及这方面的东西,但胖二副绝对是找我们有事,这煤的隐身含义,我们见面地方就在锅炉室旁的储物间。 我们心里有数了,吃完饭,先故意歇了一会儿,又找个机会,偷偷去了储物间。 胖二副和两个水手原本在储物间里坐着打牌,看到我们仨后,胖二副拿出赞许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也不打牌了,胖二副使个眼色,那俩水手都守在门口。吗农斤技。 胖二副招呼我们随便坐。其实这里没有正规的桌椅,我们都坐在煤堆上。 胖二副胆子挺大,摸出一包烟来,自行点了一根,又把整盒烟抛给我们仨。他还强调句,“放心抽,出岔子了,老子负责。” 这气氛看似挺好,其实我却觉得异常压抑。 我们吸了几口后,铁军盯着胖二副,先说,“长官,我们仨都是直肠子,有啥事情说吧。” 胖二副指着铁军说,“这性格,我喜欢。”随后他拿出一脸担忧的架势,自言自语起来,“我跟船长出了很多次远海了,对那些海盗有过接触,其实他们都是洋货儿,而且哪是什么海盗?全他妈是军人假扮的,我不知道这帮军人什么来头,但他们用这种方式,扩充收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乍一听我觉得胖二副说的有些夸张,但细细一琢磨,这种事别说国外了,在中国历史上,类似事也早就有过,比如三国时期的董太师和曹操,不就专门拿出一个校尉营充当盗墓贼么?把各种帝陵和皇家宝藏全偷来扩充军饷。 我们仨没急着接话,胖二副继续说,“这次我接到线报,这帮‘海盗’会对咱们不利,而且这还是船长受益的,知道为什么么?” 他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又说,“这次偷渡者一个个全是肥缺儿,在国外银行里,存款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甚至上亿。船长把这些人意外都弄死了,这些钱不就落在他和那些海盗的腰包了么?事后船长还能把责任都推卸到海盗身上。” 我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独眼龙不是一般的黑,而且这么一看,我们仨也是偷渡客,接下来岂不也有性命之忧了? 但这一刻,我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搞不明白,胖二副为何对我们说这些,尤其这都是非常秘密的存在,他既然是独眼船长的左膀右臂,更应该严守这秘密。 我悄悄看了铁军和大嘴一样。铁军沉着脸,明显想着事呢,大嘴反倒诧异之后还急了,连骂独眼船长不是东西。 我纯属被铁军这表情影响的,突然间,我又一个顿悟,全明白了。 我猜独眼船长和海盗根本没这么多说道,反倒胖二副有私心,他想借着这次见面,弄出什么意外来,让独眼船长被杀,把责任推到海盗身上,这么一来,他就成为白鲨号的主人了。 当然了,我不敢断定自己猜的完全准确。 铁军这时还接话了,说道,“长官,你是真把我们当兄弟,才不避讳的说了这么多。我代表我们哥仨谢谢你。”他抱拳作了个揖,随后问,“咱们不能这么等死,你有什么计划么?” 胖二副没急着回复,反倒突然笑了,拿出冷冷的目光观察我们仨。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而守门那俩水手,全摸向后腰,各自拿出一把手枪来。 这是很老式的左轮枪,估计射程不到五十米,但我们现在处在这里封闭的空间,用这枪打我们,也一定能让我们仨毙命。 我们仨都很敏感,铁军更是回头看看后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胖二副啧啧几声说,“你说你们仨是一指残的手下,但我怎么觉得你们懂的很多土匪不该懂的东西呢?比如你。”他指着铁军,“你更像是个特警,因为身手好不说,更对尸体有很大的研究。” 我暗暗叫糟,知道胖二副之所以起疑,还是跟上次光头死时,铁军摆弄尸体的事儿有关。 我琢磨怎么再解释解释,谁知道铁军早就有对策了,跟胖二副回答,“我和我兄弟入局(落草)前,我们都在两栖蛙人的部队服过役,长官,你要不是孤陋寡闻的话,应该能看懂这个。” 铁军站起身,把裤子脱了,只留个内裤。我们看到他大腿上纹了个海螺图案。 胖二副原本听着铁军的话,表情没啥变化,当看着纹身时,他跟那两个守门水手交流下眼神,我偷偷察觉到,有个水手对胖二副一点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