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庆幸,幸亏单就皮囊而言,全大召寻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俊的。否则,他岂不是得日日防着这肤浅的臭丫头红杏出墙? “满满你莫闹……”哭笑不得,可又不知说什么。 周博雅脚下动了几步,状似无意地用身形将郭满挡住。低头说话间,他瞥了一眼睁开眼便拿怪异目光凝视着郭满的沐长风,眼中暗含警告。 沐长风好似这才发觉自己举动不妥,顿了顿,淡淡挪开了眼。 收回视线,周博雅这才淡声道:“这位姑娘,诚如内子所言。你若心中有忿,解了蛊你该如何自去如何。长风何其无辜?牵连无辜本就是不对,况且有些人并非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苗女轻易牵连得起的。今日你解了长风的蛊,我可保证对你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此番话说完,且不说胡霍姑侄脸上表情精彩纷呈,雾花敏锐地察觉到这温润贵公子眼中不容拒绝的威胁之意,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夫君的意思是,只要你救了沐长风,该报仇报仇该伸冤伸冤,我们不管的。”郭满自然看出雾花的色厉内荏,好心钻出来替周公子婉转翻译。 郭满说完,雾花便立即去看周博雅。 见周公子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紧绷的神经不由地松了些:“只有你的保证还不够。”她指着曹展胡霍道,“他们也得承诺,我与巫霜花之间的私怨,他绝不插手。” 一直沉默的曹展听了这话,终于抬头说了今日第一句话:“双儿如今是我孩子的生母。” 雾花听他这一句,只觉得火冒三丈。 她怒视着他,好似还在为他维护巫霜花而愤怒。半秀美半图腾的脸因愤怒而越发狰狞:“你想维护她?那贱人毁我容貌,冒充我认领对你的救命之恩,甚至害我耗费十年心血养出来的蛊王反噬其主,她还想维护她?” 曹展神情有几分挣扎,翕了翕嘴,哑着嗓子道:“……是我的错,我认错了人。” “那我不管!”雾花怒极,好不容易松动的口气又绷回去,“你们若不答应,那杀了我也不会替他解蛊!” 这时都不必郭满插嘴,胡霍就先不满了。 在他看来,一个没名没分跟着侄子的女人算什么?说得难听点儿,连妾都不算。哪里值得用沐将军的嫡长子沐长风的命来换?况且听了这一段话,他也知那哑女背后做了这些恶心之事,就是被杀了也是活该。 “不必,我答应了。” 胡霍狠狠瞪了一眼侄子,“只要你替沐小将军解了蛊,那哑女任由你处置。” “姑父!”曹展脑子里乱哄哄的。 胡霍却不理会,他这侄子行兵打仗虽还有几分天赋,就是后宅太糊涂了。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呆了三年,是不是哑巴都弄不清。胡霍恨铁不成钢,壮硕的身子上前一步,声如洪钟道:“还请姑娘现在就替小将军解蛊。” 雾花看了眼曹展,曹展不敢与她对视,仓促移开视线。 “可,”她得了胡霍的保证,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其实她也不想牵连无辜,这蛊毒本来是要给巫霜花下的,谁知道那贱人用了什么手段,竟叫这公子代为承受,“胡将军只要将那贱人绑来,我便立即解。” “不能通融?”胡霍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有些毛了。这娘们怎么这般难缠?他胡霍都亲口答应了,难不成还能食言而肥? “本将军答应的事,从未食言过。” 雾花却不愿意松口,冷声道:“我要看到人。” 胡霍的脸顿时就黑了。 周博雅与当事人沐长风都没说话,淡淡地将目光投在曹展身上。这件事起因是他,招惹麻烦的人又是曹展的女人,自然得曹展亲自表态。 曹展被两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只觉得心烦意乱。一个是他陪伴三年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一个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与曾经的爱人。满脑子只有行兵布阵,甚少为儿女私情烦忧的大老粗憋得俊脸漆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屋里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郭满只觉得无语。 这事儿很难吗?很难解决吗?雾花既然要哑女,那他们便只管把哑女带来就是,哪儿这么多琐碎事儿纠缠不清?绕过周博雅她从另一边冒出来,插了一句嘴:“那将军你现在就去提那哑女来呗,人来了,什么都好说。” 话音一落,曹展犀利的目光瞪向郭满。 郭满被他吓得一缩,刺溜一下躲回周公子身后。周博雅一看郭满吓到,心里立即就火了。他挡住郭满,抬头一双凤眸便冷冽地看向曹展。曹展猝不及防被他这杀气腾腾的眼神给弄得一愣,顿了顿,心里怪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居然有如此气势? 周博雅却不管曹展心中如何想,手下拍拍郭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