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啊,又不是深夜抢劫犯,门都不会开,不敢开。 外面那个人,倒也不嫌她手脚慢,好整以暇站在原处,一点也不急,不催促。 他还是那个西装笔挺的英俊模样,就跟方才在台上的一样。 完完整整看到他后,姜窕松开把手,侧开身让道,放他进来。 年轻女人的双颊在蒸,上一次接触这个人,还是演员和化妆师的关系,自在得很。这会双方平等了,她反而变得好拘谨,手都不晓得往哪放,也羞于拿正眼看他。 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傅廷川说着,很自在地走进来,他顺手将门稍微带上了些,却也没完全关紧。 傅廷川人高马大,他一进来,本来就不大的玄关更显狭小。 姜窕不由贴近墙,想给男人更多空间。 傅廷川单手解开西装扣子,顷刻松敞的西服,依旧不能影响他挺括的身形,他就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太……他吗性感了,姜窕鼻腔有点热。 傅廷川站立片刻,偏头望向房内,接着来看面前的女人,笑:“你拉得窗帘?” 他压着嗓音,问话里,绻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血涌进大脑,姜窕咽了下口水,答:“对,我怕,你被狗仔拍到。” “哦……”傅廷川应得意味深长。 姜窕不敢直面他,眼光乱窜,最终瞥向虚虚掩着的房门:“你不关门吗?还有人要过来?” 她有些强迫症,他身份特殊,她好怕突然有人进来,目睹这一切。 “没人过来了,”傅廷川走近她几分:“就我们两个。” 背脊本来还跟墙壁有一点间隙,随着他的步步紧逼,姜窕完全贴靠在上面。 她的手本来就搁在身后,这会触到了墙纸,有点凉。 傅廷川凝视着着面前的姑娘,唇边笑意渐浓。 突然,他略微俯身,手就这么一扬,轻轻撑在她后面的墙壁上, 姜窕的耳垂一下子如血滴。这是干、干嘛,壁咚? 等、等下,他做这些真的不用关门吗?她真是太担心了。 姜窕抬眼看他,此刻,男人完全遮住了光,他就处于这个背光的阴暗狭口,眼睛黑漆漆的,辨不清情绪。 姜窕还挂念着那扇门,她小心地提议:“门……还开着呢?” 傅廷川淡然颔首:“嗯,我知道。” “你不去关上么?” 傅廷川语境里的那些笑意格外清晰:“你挡着我怎么关?” 姜窕怔忡:“……我没挡门啊。”她应该……只是挡着墙了吧。 话罢,傅廷川那只垂着的手臂也顺势抬起,自她颈侧掠过,还夹带着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归来的寒气。 姜窕激灵着,傅廷川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几乎没办法喘息。 余光里,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旁边的壁挂里摘出一张白色卡牌。 撑墙的手,不费力地支起身姿。 傅廷川回头,将那张牌子挂上外面的门把,然后关紧,上锁。 一气呵成。 “好了。”他还有模有样地掸手,脱掉西装,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姜窕暗搓搓地瞄了眼那只白色壁挂……里面只剩一张“请勿打扫”卡…… 也就是说,傅廷川挂在外面的,是“请勿打扰”。 她挡着“请勿打扰”了…… 请勿打扰…… 姜窕脸红得不行。 她以一种近乎于落荒而逃的态势,快步跑进房内间更大的空间里。 傅廷川自顾自地挽着衬衣袖口,跟在后面。 他在三角柜那一顿,目光滴落在水壶上,问:“你烧水了?” “对!”姜窕想起还有这茬,还说要给他倒水喝的。 她又飞快跑回去,取出两只刚刚冲洗过的玻璃杯,往其中一只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