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换地方啊,“那以后我替你去送饭呀?” 他弯嘴笑,“没事,我认得路,她只认我。” 沈令菡便不好再多问了,心想阿让也挺不容易的,从小被家里人讨厌,好容易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还是这样子。 “你等我,下午我们出去。” “去哪啊?” “去哪都好,在家里怪闷的。” 他肯定是怕她闷的,他一个整天不跟人说话的小别扭,哪里会闷。 “好啊,正好我出去打听一下变卖嫁妆的事,给你做几套衣裳,再去瞧瞧老张先生。” “好。” “可是阿让。”沈令菡叫住他,“那件事你不要查吗?” 谈让意味深长的歪动嘴角,“不着急,明日再说就是。” 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嘛,不对,应该是无所谓的样子,也好像都不是。沈令菡有点琢磨不透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要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见惯了不平事,也到不了圣人的地步。在明知道是四夫人的前提下,是趁机查出来出一口恶气呢,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得过且过? 反正换做是她的话,两样都不太说的过去,自己没站稳脚的时候,别妄想着一下绊倒谁,且她一般不会做太绝,毕竟四夫人算不得大奸大恶,但要她忍气吞声,那也不能够。 就算眼下不得不忍着,或早或晚,都是要讨回这口气的,不知道阿让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 可谈家大哥的考校又怎么办,难道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 谈让拿着一个小食盒来到小偏院,熟门熟路的来到林氏门前,轻轻敲了两声,“是我。” 屋里很久才传来一阵细微的悉索声,听声音,应该是来到了窗下,而后响起林氏清淡却又幽深的声音,“晚上再来收吧。” “嗯。” 谈让面无表情的应了,转身离开。 他没有立刻返回新院子,而是来到小后门,也就是以前他惯常走的那道小门,若非这里去新院子比较不方便,他肯定还会选择走这里。 看来应该在新院子那边开道门。 这边平时没什么人过来,反正只要跟他沾边的地方,自动会变成无人问津的去处,倒也清净。而这会儿他查看门锁的时候,却发现有轻微撬过的痕迹,门闩上亦有些许划痕。 他想了想,将外面的门锁拿走,只插上了门闩。 去到书院的时候,老张先生难得在授课,讲的是学习的要义。 他问:“你们都来说说,读书习文的目的是甚?” 树下的小娃娃们争先恐后,“先生,是为了出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