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院的气氛无比沉重,齐管家进门就张罗着给三少爷请郎中,可却被谈政给拦下了。 “老爷,三少爷临昏迷前说,说二小姐被带走了,他自己也就剩了一口气,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浑身血,得快点叫个郎中来瞧瞧才行。” 谈政倒是没阻止郎中来,就只没提把三郎安顿进屋的话,非要问明白了才算。 “怎么就被带走了?他还说什么了,是不是他惹怒了马匪?” 他认为跟去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问题肯定是出在三郎身上,比如,是不是他不会说话,暴露了山下埋伏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他事没办好,出了什么其它差错,总之对他存了一百个怀疑。 连齐管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就是因为山下埋伏人造成的,马匪发现了有人跟着,说不定还察觉到了都尉府的人,怎能不迁怒,三少爷能活着回来就是命大,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身在险境,还能故意暴露吗? “老爷,三少爷这个样子,我们也没问出什么来,现在就只能等大少爷请了援兵来再追了,山上山下我们都找遍了,根本没发现二小姐,马匪都跑空了,谁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就在这时,沈令菡跟谈小宝从后院跑来,看见担子上抬的谈让,俩人顿时就扑上来哭,“阿让!阿让你怎么成这样了,呜呜,你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三哥哥,你快醒醒啊,我是小宝,郎中呢,为什么还没有来?三哥哥都这样了,郎中不能快点来嘛!” 周颜看不下去,提了一句,“父亲,我看三郎伤的不轻,好歹等他醒了再问。”她又对令娘说,“我那里有上等的伤药,我这就去找来给你们送去。” 谈府的郎中自然要先顾着谈夫人,皆姗姗来迟,好容易拎着药箱赶来了,这时谈府门外又来了几个郎中模样的人,自称是四公子派来给三少爷看伤的。 “谈内史,我们四公子听闻府上三少爷出了事,便派我们来看看。” 周四公子好说有面子,谈政不好拦着,就由他们去了,谈让这才被抬回了自己院子。 谈政实在不想跟着去,留在原地长吁短叹。 谈夫人被侍女驾着出来,一向慈善的脸上罕见的动了怒,“我就说听阿樾的,不要跟那么多人去,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惹怒了马匪,我们二娘她,她……呜呜,再也回不来了!”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我难道想这样吗?”谈政甩袖,“扶大夫人回房歇着,谁叫你们把她带出来的,还嫌不够乱吗!” “你们休想瞒着我,我二娘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阿樾怎么还不回来,我的阿樾呢!” 谈樾去徐州一趟,最快也要今晚回来,要不是着急救二娘,要不是他们不放心谈让,何至于兵行险招。谈政此时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怪罪三郎也好,找借口也罢,总之已经如此,二娘她……恐怕是毁了。 孟氏道:“早知道该叫阿逊去的,三郎到底年纪小,办这样的要事不牢靠,兴许就因为马匪不把他当回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