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并无大碍吗?怎么还没醒过来?” 太医说道:“大皇子年纪小,身体孱弱,恢复的寻常人慢一些,娘娘放心,只要坚持多喂糖盐水,不用吃药就会好的。” 一旁的宫人说道:“太医说的容易,大皇子正在昏迷中,喂一半,吐一半,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说道:“实在不行,就将大皇子浸在温水中泡澡,这也能解暑气、补水份。” 淑妃忙命人抬了温水来,泡了估摸一盏茶的时间,大皇子悠悠转醒,连连叫渴,淑妃忙将太医配置的盐糖水端给大皇子,大皇子喝了一口就皱眉扔到一边去,吵着要喝酸梅汤,淑妃疼惜孩子,命人换了酸梅汤来,太医提醒说不要放冰,否则一冷一热轮番来,大皇子身体会受不了得,孩子生病都娇气些,大皇子拒绝喝温吞水般的酸梅汤,非要在里头加冰,淑妃只得命宫人去取冰。 正在这时,安泰帝进来探望大皇子了,看到这一幕,不禁动了怒气,“谁不许取冰!好好的孩子,都让你们娇惯坏了。” 淑妃示意宫人们退下,将酸梅汤递给儿子,“快喝,不然你父皇要生气了。” 安泰帝一直扮演着严父的形象,大皇子惧怕父亲,忙咕噜噜一气喝下去,再也不吵闹了。安泰帝板着脸对儿子说道:“这些日子忙着葬礼,书和字都丢下了吧?从明日起,每晚都要去给父皇讲一讲当日所学,不可以再贪玩了。” 大皇子还小,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此刻在浴桶里嘟着小嘴低头不语,看来十分失望,又不敢反抗父亲的安排。淑妃心疼儿子,忙说道:“这几日虽然没有翰林院的讲经师傅教他,但是每日都至少有一个时辰在温书写字的,业精于勤,荒于嬉,大皇子并没有忘记皇上的教诲。” 安泰帝脸色稍缓,说道:“记得就好,皇儿毕竟还小,总是想出去玩耍,淑妃要好好管束他。” 浴桶里的大皇子突然抬头说道:“父皇,儿臣并不是总想要出去玩耍,儿臣也想好好学,可是师傅们讲得东西大多都听不懂,听着听着就困了,又不能睡觉。师傅们总是讲圣人、明君如何如何,要儿臣以此为榜样。可是儿臣还是个小孩子嘛,难道那些圣人明君生来就是如此吗?他们小时候都不出去玩么?都是在屋里读书写字吗?就像父皇这样的明君,您小时候也是一天到晚对着书本子么?” 这孩子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淑妃听得心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安泰帝的神色,就担心他会发火。岂料安泰帝并没有生气,他沉默了一会,说道:“父皇小时候没有你这么幸运,能够被当做一个储君来培养。储君和皇子是天壤之别啊。父皇的生母是一个贵人,其实以前她只是个宫女,生下你大姑姑临安长公主后,才封了贵人,生父皇的时候血崩,难产去了,父皇从小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从记事起,就见先帝和太后对顺王非常严厉,无论读书还是骑射,都要求做的最好,从不懈怠姑息。但是他们对父皇就不同了,向来是和颜悦色,稍微做的好些,就夸赞不绝,但是顺王无论做的有多好,他们都很吝啬一声赞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大皇子瞪着清澈的眼睛说道:“因为爹爹聪明,顺王太笨了,爹爹做的比顺王好,所以先帝和太后都喜欢爹爹。” 安泰帝摸着儿子的光头说道:“这就是储君和普通皇子的区别啊,对于一国储君,要求理所应当严格,因为储君从来就不是普通人,他怎么可能拥有普通人的童年呢?对于一个皇子而言,你已经做的挺好了,可是对于一个储君而言,你做的远远不够啊,所以父皇对你要求很严格,是因为爱你,信任你,你要好好的学习,莫要让父皇失望。” “儿臣明白了,可是——”大皇子顿了顿,说道:“可是儿臣不是太子啊,翰林院的讲经师傅说过,太子才是一国储君。” 安泰帝瞳孔猛地一缩,头上罩着一股杀气,淑妃吓得赶紧给大皇子使眼色,大皇子不情不愿的低下头,次日大皇子回宫,讲经师傅就换了一个翰林,据说以前的师傅被翰林院召回去修书去了。再过了两个月,安泰帝就提出废太子,另立大皇子为储君。 虽说早有预料,但是安泰帝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废太子,还是闹的朝野震惊,连帝师刘阁老都苦劝皇上莫要着急,太后尸骨未寒呢,此事可徐而图之,只要这天下还是您的,太子之位早晚都属于大皇子。 可是安泰帝等不及了,因为一个不好启齿的原因——时隔半年,太医说他恢复的不错,可以临幸嫔妃,就是房事不宜过频,毕竟是年过三十的人了,有过“病史”,平日里又那么辛苦的忧国忧民。第一夜安泰帝招了淑妃娘娘侍寝,觉得淑妃陪伴自己的日子最长,加上大皇子的原因,彼此能说的上话,比较放松一些,但是悲剧发生了,尽管淑妃忍耻使出浑身解数引诱挑逗,安泰帝的小兄弟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