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主真是太谦虚了。”肖临笑了笑,带着他往大帐里走去。 一进里头,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军医。军医是肖临的心腹,三个人也不怕在他面前说话。 看着肖临和月云生两个人还在互相恭维,肖祈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咕哝道:“大皇兄,云生,你们也适可而止啊!” “哼。”肖临听见后,轻哼一声,冷冷地盯着肖祈。 肖祈气弱地看向月云生,求救的目光中带着哀求之色。 月云生看得好笑,玩心一起,假装看不见,准备作壁上观。 自家大哥生气了,喜欢的人对自己的求救视若无睹,准备见死不救,坐等好戏上演,肖祈顿时觉得心情坠入低谷,悲痛万分地以手掩面,哀悼自己的可悲。 “出去之前,你和我保证过什么?”肖临面无表情地问道。 肖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肖临的表情,往月云生背后挪了挪,努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极其小声地回答:“保护自己,不轻举妄动。” “呵……”肖临目光落在肖祈受伤的手上。因为方才来去匆忙,肖祈只是草草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虽然止住了血,但是翻开的皮肉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大皇兄……”肖祈被肖临那冰冷的目光一扫,顿觉脊背一凉,“我保证……” “闭嘴。”肖临怒斥,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一边的军医:“军医,去看看肖祈的伤。” 军医察言观色,一直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应了一句后,便快步走到肖祈面前:“有劳九皇子。” 肖祈慢慢伸出手,军医快速地开始处理伤口,想尽早弄完也好早离开,不多加掺和。 “我只是让你去督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上阵。你倒好,身上的伤来来回回折腾,一直没好,竟然还如此勇猛地身先士卒,最后还徒手截住北沐麟的剑?” 听罢,肖祈只是讪讪一笑,却没有说话。 “不解释?”肖临挑眉,他这九皇弟向来歪理那么多,这次竟然不辩解,简直不像他的作风? 肖祈耸肩。 倒是旁边的月云生笑着说道:“大皇子,您方才让九皇子闭嘴,他这是听您的话,照着做呢。” 肖临真是被气乐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肖祈:“服了你,说话。” 肖祈这才眉开眼笑,凑到肖临那头,讨好地唤了句:“大皇兄……” “平常不听,现在倒是听了?”肖临轻飘飘地问道。 “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肖祈一挺胸脯,站得笔直,恬不知耻地说道:“我一向如此,虚心纳谏,勇于直面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为了改正错误而不懈努力着。” “……” “……” 旁边两人瞅着不要脸的肖祈,顿时被堵得半晌无话。 肖临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无奈地看着月云生:“让月楼主见笑了。” 月云生笑着摇头。 军医刚好处理完肖祈的伤口,细细嘱咐几句后,便退出了大帐,里头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大皇兄!”肖祈像是气得跳脚:“云生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几分面子么……” “这种东西你不需要。”肖临板着一张脸,看着肖祈面无表情地说道。 月云生忍不住笑出声,顿时感觉到肖祈哀怨万分地看着自己,他一边忍着笑,一边完全不真诚地说:“抱歉,抱歉,阿祈我只是单纯觉得好笑,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解释和没解释一样,还不如不说,肖祈的心情变得万分惆怅。 “好了,就此打住。”肖临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我们还要在北戎呆上几日,九弟你且好好养伤。”说着看向一旁的月云生,“北戎此役,多亏月楼主与斋月楼鼎力相助,肖临必定据实上奏父皇,嘉奖其功。” 斋月楼的大部分势力都已经转移至百越,若此番有了皇室加持,日后扩张发展定会更加顺利。月云生听了,也不矫情假意推托,爽快地笑着拱手道:“谢大皇子好意相助,在下与斋月楼必定铭记于心。” 打了胜仗,肖临心情愉快,与月云生又客套了一番。然后,才与肖祈说道:“北沐麟已死,膝下却无子嗣继承帝位,按照目前情形来看,想必是北沐宸继位,而百越势必在这几日要与北戎谈判,我想,既然你与北沐宸接触过一段时间,届时你与我一起去谈定是会事半功倍,九弟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肖祈听了,诚恳地看着肖临说道:“大皇兄,坦白说,你知我向来无心那个位置,所以也从不关心这些。若不是你,我定不会来掺和这一浑水。此番来北戎,已是众人瞩目,谈判一事,我实在是不便出面。” 肖临其实也料想到肖祈会拒绝,所以倒也没有多大失望,他松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肖祈的肩膀:“是我欠考虑了,你这段时日好好养伤,与北戎谈判一事就无须操心了。” 肖祈笑着点头,“其实到底无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