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是为了给师傅跟二师兄找回些体面,师傅可是天下一厨,连着两回都输给南派的厨子,着实不好听。 京里如今有好些传言,说师傅的厨艺比之前头的郑春阳差着远,人家一个徒弟出来就把北派的厨子比下去了,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徒弟的厨艺如此,师傅如何不用说也知道了。 尤其二师兄回去之后,传的更凶,说什么的都有,为今之计也只有胜了这位安姑娘,才可能扳回一局。 只不过,若这位安姑娘前头跟二师兄的比试,都是真本事,那大师兄来了怕也白给,自己倒万分好奇,这么大的个小丫头,厨艺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想到此,主动走了过来。 钱弘见他过来,跟安然道:”安姑娘这位就是韩御厨的徒弟,顾大厨,年前听说姑娘做了几道蜀地的菜,让郡王殿下大呼地道,这位顾大厨正是蜀地中人。“ 顾永成愣了愣:“姑娘会做我们蜀地的菜?” 安然点点头:“略知一二,只可惜许多蜀地的香料这里没有,便做出来也只是形似,难以做出川菜的精髓。” 顾永成挑挑眉:“安姑娘果然见识广博,在下也是到了中原之后,才知我们蜀地的菜,中原知道的甚少,厨行里只分南北,北派以兖州府为源,南派以江南为重,御膳上也并无一道我们蜀地的菜,说起来,不禁叫人感慨,也难怪我在蜀地的时候,常听人说,中原的厨行瞧不上我们蜀地的厨子,说我们蜀地的菜上不了台面,姑娘觉得如何?” 安然笑了:“在我师傅眼里,从来没有派别之分,什么南派北派,天下厨行都是一家,至于蜀地的菜,也并非上不了台面,而是知道的人太少, 都说北菜的技法最难,川菜的调味却也是难上加难,早在很久之前便有川菜的记载,只是后来大燕定都中原,蜀道难行,进出不易,川菜渐渐不为人所知,才日渐没落,不瞒顾大厨,我倒是喜欢川菜的一菜一格,百菜百味。” 顾永成喃喃的道:“一菜一格百菜百味,姑娘果然厉害,这一句话当真道尽了川菜的特色。”不免重新打量安然,难怪这些兖州府的老东家都对这么个小丫头恭敬有加,便没亲眼见识她的厨艺,就这份见识,也让人不得不佩服。 正要再询她对川菜的了解,却听梅先生道:“这都什么时辰了,韩御厨这位高徒倒是好大的架子啊。” 先生话音刚落,就见周大虎跑了进来,到了跟前,忙道:“大人,拉马巷今儿一早出了命案。”说着看向顾永成,欲言又止。 众人一愣,不明白拉马巷出了命案跟这场厨艺切磋有甚干系? 梁子生也是一愣:“先把要犯锁拿了押入大牢,待本官回去仔细查问,这会儿先退下吧。” “回大人话,据左邻右舍的百姓作证,这命案怕是跟韩御厨的高徒葛顺生脱不开干系。” 梁子生一惊,蹭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怎会跟葛大厨有干系?” 周大虎忙道:“死的是个拉脚的汉子,今儿一早不知怎么发现了自己老婆跟葛顺生的奸情,一时急火攻心动起手来,被葛顺生的厨刀砍在头上一刀毙命,那汉子的婆娘已经锁拿羁押,只是葛顺生跳墙跑了,如今不知踪影。” 梁子生就觉头皮一紧,怕出事怕出事真就出事儿了,这命案非同小可,众目睽睽之下,这葛顺生的命案可是实实在在做在了身上,想脱都脱不开,若只一个葛顺生也就罢了,问题是葛顺生后头还有个韩子章呢。 若是秉公办理,拿了葛顺生就是砍头的罪过,如此,怕会得罪韩子章,别看韩子章就是个御厨,可要是给自己使个绊子,自己这仕途怕就到头了,葛顺生可不是刘成,却闹的这么大,自己便想放水都不可能。 越想脑袋越疼,心里不禁大骂韩子章,这都收的什么徒弟啊,一个比一个混账,崔庆是个酒色之徒,这葛顺生更是上不了台面,你说你好歹也算御厨,还能缺女人不成,想找多少没有,非惦记人家别人的老婆做什么,还大老远跑到齐州来做这样的事儿,估摸韩子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 众人听见这个信儿,可炸了锅,开始窃窃私语,都骂葛顺生不是个东西,竟然干出这样没人伦的事儿来,一边儿说一边还用白眼斜顾永成。 顾永成何曾想会出这样的事儿,前儿两人刚进齐州府,自己说来客来投住下,可葛顺生却不理会,让他自己过来,说他去瞧一个亲戚,会来寻自己,转眼就没影儿了。 合着这亲戚是假的,原来竟是奸情,还闹出了人命,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