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说他才貌双全,万岁爷金口点了他个探花郎,一转眼就成了天子近臣,这阵子在京城数着这小子最风光。” 梅大目光闪了闪暗暗沉吟,若如此,那王品荣都敢对松月楼下手,这后头大概不止一个江南总督这么简单了……看向岳锦堂:“你姨丈……”说着顿了顿,微微皱眉。 岳锦堂叹了口气:“我姨丈这人自来心大,之前没生儿子还罢了,年前得了个子嗣,听说在府里足足摆了三天流水席,近日跟宁王殿下来往甚频,宁王这人也不知抽什么风,想起开馆子了,不知怎么跟姨丈提了一句,加上瑶儿记恨崔诚之,这才引出这么多乌糟事儿来,你说宁王也是,你想开馆子开你的,非惦记人松月楼的买卖作甚?” 宁王?梅大愣了愣,却道:“此事牵连皇家内斗,你让我夫妻掺和进去,是嫌我们命长吗。” 岳锦堂站了起来:“你就不想想,你兄弟如今是吏部侍郎,万岁爷倚重的能臣,便不说你兄弟,你家的买卖,若没有大燕的太平盛世,你安嘉慕的万贯家财从何而来?”说着不禁眯了眯眼:“莫非你还想左右逢源,安嘉慕你做梦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韩子章的底细,就凭他那两把刷子能挤掉郑老爷子掌管御膳房,这里头的事儿,你若不知,怎会出手护住郑春阳,那时候你媳妇儿可还不知在哪儿转筋呢,你早选了边儿,这时候想撇清晚了点儿吧。” 梅大瞪了他一眼也急了:“你瞎嚷嚷什么,显你嗓门大啊。” 岳锦堂倒是给他气乐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要是真不管这档子事儿,就别怪锦堂不仗义,这就进去把你的底细告诉安姑娘,到时候直接带她去江南,不信你能拦得住。”说着,真要往里闯。 梅大也恼了,上前拦他,岳锦堂直接出拳,两人你来我往竟打了起来。 外头的侍卫只当没瞧见,郡王府的老人都知道,主子跟安家大老爷的关系,那就是妥妥的一句不打不成交啊。 当年安家二老爷进京赶考,却遭遇考官贪污受贿,换了二老爷的考卷,大老爷进京活动,当街拦了梅先生的轿子,才引出万岁爷亲审贪官,重开恩科,二老爷高中状元,跨马游街,被尚书府的小姐相中,成就了大登科后小登科的一段佳话。 这是外头老百姓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个小插曲,安大老爷素来有个风流的名声,既来了京城自然要去见识见识京里的美人,京城有名儿的美人头一个就得说凤鸣苑的鸣凤姑娘。 出身跟外头那些粉头可不一样,是位犯官之后,当年也是朱门绣户的千金小姐,后来亲爹获罪,家道中落,才入了这一行,不然,誰见得着啊。 生了个出挑的模样儿,皮肤白皙,身段轻软,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没两年就成了京城第一美人。 郡王爷那时刚从蜀地回京,听说了这位,就起了兴致,来寻了乐子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安大老爷 ,不知怎么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差点儿把凤鸣苑拆了。 却不想不打不相识,那一架打过来,两人便以朋友相交,这一晃可也好些年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只要遇上难免会切磋拳脚,他们这些虽是侍卫,这时候也得装聋作哑。 两人打的太忘我,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安然发现梅大下巴有块明显的淤青,像是挨了谁的拳头,板着他的脸要看。 梅大哪敢啊,虽说自己这面具装扮是江湖上有名儿的易容高手弄得,也怕叫这丫头看出破绽来,别看这丫头有时候傻,可有的时候,精的叫人害怕,昨儿吃醉了不就看出来了,好在她不记得了,不然,这戏哪儿还能演的下去。 可他越不让看,安然越非看不可,两人纠缠起来,倒把梅大忍了一天的燥火激了出来。 安然睡醒刚洗了澡,因见天快黑了,也不再里三层外三层的套衣裳,屋里也不冷,就只穿了件儿轻薄的春衫,裙子都未系,穿着阔脚的红绫子裤,脚上的袜子也不耐烦穿,光着脚丫穿了一双狗子娘做的绣花软底鞋。 狗子娘因是寡妇,安然成亲的时候避讳了,其实安然并不在意,可狗子娘却死也不来,安然也没法儿。 在家也没闲着,跟顺子娘俩人把安然从里到外的衣裳都包了,还有鞋子,足足做了两大箱子,都是极鲜亮的颜色,绣活儿,针脚儿,比那些手最巧的绣娘做的也不差什么。 安然最喜欢的就是这几双软底绣花鞋,在屋里穿最好,不用套袜子,方便又舒服,鞋帮儿上绣的是缠枝葫芦,格外好看。 却不想,这一身倒方便了梅大,小媳妇儿软绵绵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蹭的梅大压了一天的燥火窜了上来,身子一翻就把安然按在了炕上,两只手从她身上一过,身上的衫子就丢子一边儿,下,身的绫子裤褪了下来,倒是留了安然脚上的鞋儿…… 安然满脸通红,挣了几下没挣开,想着捶他,却又给他亲的浑身绵软无力,捶的那几下还不如挠痒痒呢,倒更点了火,让梅大亲的越发起劲儿。 安然眨眨眼,琢磨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