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要是不要脸了,真能天下无敌,岳锦堂就硬是来蹭饭,他堂堂一个逍遥郡王,安然便再不满意,也不好往外赶,只得把饭挪到了外头小客厅来,招呼这个不速之客。 这位倒不客气,一见桌上的菜,心里越发嫉妒起安嘉慕,瞥了梅大一眼,心说,这家伙哪来的如此好运气,这小日子过得,比起他,自己这个郡王殿下简直跟要饭的差不多。 府里厨子做的菜是多,可他府里那几个厨子的手艺,归总到一块儿,也比不上这丫头一个小指头啊,瞧这桌上几个菜,有荤有素,有饼有粥,搭配的这叫一个好。 嫉妒上来,更不客气了,甩开腮帮子,有一半都进了他的嘴,安然本来做的不多,让他这么一搅合,便有些不够,怕梅大吃不饱,又去厨房打了个卤,给他下了碗拨鱼儿,也让岳锦堂抢了半碗过去。 吃完了饭,等岳锦堂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安然才不爽的道:“怎么他跟了来?” 梅大揽着她进了后院:“在富春居遇上的,死皮赖脸的跟了来,我也没法儿” 安然:“富春居还没开张,他去做什么?” “跟我商量着要入股呢。” 安然愣了愣:“他一个王爷还用得着做买卖?” 梅大笑了:“这会又糊涂了,王爷也是人,跟那些当官的没两样儿,俸禄是多了些,可应酬也多,若是没有生财的道儿,指望着俸禄,王爷的日子也难过呢。” 安然:“可齐州的富春居已经快整修好了。” 梅大:“他是想让咱们把富春居开到南边去。” “如此,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若是顾虑松月楼,大可不必,南边的馆子多着呢,没有上千,几百也有,便松月楼这样的老字号,也有百十来家,松月楼也是这几年才冒出头的,更何况,我想开的馆子跟松月楼也不一样,就像你说的,食客不同,便也谈不上谁抢谁的买卖了。” 安然心里好奇:“你想开什么样的馆子?” 梅大:“这次既去了南边,索性待上一两年,寻个风景好的园子,买下来,其实也不是开馆子,是咱们的私宅,只是若有像逍遥郡王这样腆着脸来蹭饭的,那就对不住了,没有白吃的,还不能点菜,做什么吃什么。” 安然愣愣看着他,这些怎么听着怎如此熟悉,这明明是自己的想法,他怎么知道的? 梅大见她盯着自己看:“这么瞧着我做什么,不认识自己男人了吗?” 安然摇摇头:“你怎会想到开这样的馆子?” 梅大目光一闪,笑了:“你自己跟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不成。” 安然倒更迷糊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梅大点了点她的小嘴:“你吃醉那天不止脱我的衣裳,这张小嘴嘟嘟囔囔,可是说了好些话……” 安然的小脸腾一下红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呢,却也有些心惊:“我,我我还说了什么?” 梅大挑了挑眉,凑到她耳边,对着圆润的小耳朵的咬了一口:“你不提,我倒忘了问,什么是人鱼线?你那天对着我又揉又摸的,满嘴里说要找这个。” 安然下意识捂着脸,这太丢脸了,忙道:“没什么,那是我胡说的。” 梅大哪会轻易放过她,一见小媳妇儿反应,就知道肯定有问题,眼珠转了转,抓起安然的小手塞进自己的衣襟里。 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的袍子已经敞开,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安然忽然发现,梅大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亏了自己以前怎会觉得这男人老实,他要是老实,这世上怕就没狡猾的人了。 而且,这男人越来越会诱惑自己,除了死也不露脸,其他部位露的越来越明目张胆,偏他多年习武身材极好,漂亮的肌肉线条,完全可以媲美现代的那些健身教练。 林杏儿从老早之前就说自己是色女,安然一直死不承认,如今想想,那女人真挺了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