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忘记除了厨子之外,自己还是一个妻子,母亲,安府的女主人,有些事儿是必须去面对的,就如周和。 安然过后想想,总觉得二哥两口子来的有些蹊跷,更何况,临走的时候周和的神色不大对,安然不想问安嘉慕,这男人既然瞒着自己,自己何必非要问个清楚不可,问刘喜儿就是了。 趁着安嘉慕出去的时候,把刘喜儿叫到跟前,问他周和的事儿,。 刘喜儿本来就是安然的人,自然不会瞒她,就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 安然听完直皱眉:“二哥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刘喜儿低声道:“听说是跟焦杏儿好,让焦杏儿的男人拿住了短儿,讹他银子。” 安然一愣,焦杏儿?刘喜儿不提,自己都快忘了还有什么个人。 刘喜儿点头:“上回从咱们府里出去,大老爷不是下令让焦家两口子,半个月内把焦杏儿嫁出去吗,不然,就收了他们的差事遣出去,听说一开始寻了老实汉子,家里十几亩地,过了门儿只要好好过,日子也不差,可焦杏儿这父女俩死活不乐意,白等贪图彩礼,嫁了卖肉的袁老二,这袁老二不是个好脾气的,见焦杏儿性子懒,不干活,哪容得下,打了几顿,方才渐渐改了过来,却,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勾上了周二爷,叫袁老二堵了个正着儿,觉着是个生财的道儿,三天两头的讹银子,二爷这才从柜上挪了五百两银子。” 安然终于明白过来,周和两口子昨儿根本不是来瞧自己的,而是挪银子的事儿露了,来寻自己是想保住差事,自己总惦记着过往的情份,倒忘了这人穷的时候不说,一旦好过了,就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心思来。 想到什么,便问:“大老爷怎么发落的此事?” 刘喜儿:“大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去府里的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给酒楼送了过去,平了亏空的账,至于二爷,大老爷让他去庄子上当差。” 依照安嘉慕的性子,若这事儿出在别人身上,莫说不追究,恐怕这会儿已经直接送衙门里去了,如今却只发落到庄子上,实在不是他的秉性。 而从周和的脸色来看,对安嘉慕这样明显偏袒防水的行径,依然不满,不禁叹了口气,这事儿怕是没完呢,焦杏儿的性子,怎可能放过周和,加上她嫁的那个无耻男人,怕是还要找周和要银子,倒是该让周和受些教训,也省的他以后再胡作非为。 安然猜的不错,袁老二本来是贪着焦杏儿的姿色,下了大本钱娶了家来,可这再好的姿色,也不过就那么回子事儿,没多少日子就腻烦了,加上焦杏儿奸懒馋滑,什么都不干,心里越发不爽,这才三天两头往死里打。 却不想这娘们干活不成,倒是会勾人,勾了个冤大头来,倒成就了自己的一条财路,短短一个月就捞了五百两银子,这婆娘的皮肉还真是金子做的啊,往后指望着她吃香喝辣,有的是好日子,还卖什么肉啊,索性把肉摊子收了,天天不是往赌场里头钻,就是往窑子寻乐子。 虽说五百两银子不少,可也架不住他如此挥霍,没几天儿便给他挥霍一空,又想起周和来,跑到安记酒楼来找周和讹银子。 到了大门口还跟前几次一样,直接就往里头闯,不想,这次却没上回顺当,人还没进去就给门前的两个伙计拦下了。 袁老二眼睛一瞪:“老子找你们的管事周和,他欠老子银子,想赖账不成。” 两个伙计却不理他:“您只怕找错地儿了,我们管事不姓周。” 袁老二愣了愣,忽然发现这俩伙计的脸有些生,不是前几次来的那两个,莫非周和犯了事儿,又一琢磨不对,这冀州城如今谁不知道周家啊,认的干闺女成了安府的大夫人,又是皇上御口亲封的天下第一厨,回来冀州养胎,还要开厨艺学院,有这么个干妹子在后头撑着,银子还不跟街上的石头一样,想多少就有多少。 说白了,这周和如今就是安大老爷的干大舅子,莫说拿点儿银子,就是一把火把酒楼点了,也不会如何,这小子不定是想躲着自己,不想给银子呢。 想到此,不禁恼恨了起来:“你们俩少忽悠俺,这才几天怎么就换人了?快去把周和叫出来,不然,俺去衙门里告他欠账不还,打到哪儿都是俺的理。” 正说着,却见里头走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看门的忙躬身:“冯管事。” 袁老二一见竟是冯禄,也不禁愣了愣。 冯禄之前一直是酒楼的小管事,眼瞅着周和仗着大夫人,一步登天成了酒楼的大管事,心里真有些气不忿。 可不忿归不忿,谁让自己没周和这么个牛气的干妹子呢,好在自己婆娘当初在大厨房的时候,跟大夫人处的关系不差,自己还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