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道哪还有不明白的,忙道:“打扰了打扰了,贫道这就走,这就走。”忙招呼徒弟一声,收拾了家伙什就要跑。 谢文谢武不干了,一把抓住他:“真人哪里去?” 清尘忙甩开两人:“二位爷,贫道还得吃饭啊,若是连观口都没了,老道往哪儿容身啊,这五两银子两位还是收着吧,贫道伺候不起。”说着掏出银子塞给两人,飞一般的跑了个没影儿。 谢家两兄弟虽说知道安大老爷不好惹,可也没想到这么横,一时心里有些怯,可又一想,自己妹子的确死的不明不白,这要点儿补偿算什么。 想到此,立马来了底气:“大老爷,咱们谢安两家是亲家,有什么话都好说。” 安嘉慕哼了一声:“你们哥俩就是这么跟爷好说好道的吗,披麻戴孝的跑到我安府大门前哭丧,我记着你娘早死了,莫不是你爹也没了,你们哥俩一难受,哭丧找错了门。” 噗……周围看热闹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文脸色一变:“大老爷,我们哥俩就是给我们妹子讨个公道,大老爷这是打算仗势欺人不成。” 安嘉慕乐了:“知道爷喜欢仗势欺人,还找上门来,是来找不自在的吗。” 哥俩再没脾气也是世族里出身的大少爷,又从小被他娘宠惯着长大,哪受过这样的气,气性一上来,也就压不住脾气了:“你安家欺人太甚,先是把我妹子关到庄子上,不理不睬,后又停妻再娶,如今连人都死的不明不白,即便你安家的势再大,我们哥俩今儿也要给妹子讨个说法,我妹子死的好惨,说不准就是你安家惦记着迎娶新妇,暗地里把我妹子逼死了,我可怜的妹子啊……” 说着又哭号了起来,只可惜干打雷不下雨,硬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几滴答眼泪来。 安嘉慕却不急,吩咐安远:“去给爷搬一把凉椅出来,另外,把夫人一早熬得莲花解暑汤给爷端过来,今儿这场戏热闹,爷得好好瞧瞧。” 安远忍着笑应了一声。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小子从里头抬了一把竹制凉椅出来,摆在大门的阴凉处,安嘉慕坐下翘起二郎腿,伸手接过安远手里的解暑汤,喝了一口,看了谢家两兄弟一眼:“接着哭啊,怎么不哭了。” 哄……周围一阵大笑,哥俩哪还哭的起来,咬着牙:“安嘉慕,你别太过分,我妹子是在你安家没的,你安家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人收敛了,门儿都没有。” 安嘉慕点点头:“那依着你们哥俩儿想怎么着?” 两兄弟一愣,以为他松口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立马换了个脸色:“那个,我们哥俩也不想怎么着,毕竟人都没了,有道是人死如灯灭,只是这人没了,大老爷总得意思意思吧,也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对不对。” 略靠近些低声道:“更何况,谁不知大老爷家赀万贯,您随手赏我们哥俩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哥俩几句话,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闹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讹安家银子来了。 安嘉慕把解暑汤递给安远,接过扇子扇了两下:“你们俩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我安家就是银子多,随手赏几个,按说也不叫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大老爷抬抬手,我们哥俩过去了,咱就都过去了,也省的闹大了,传出去贵府的名声不好听。” 安嘉慕却笑了起来:“可爷自来就有个癖好,爷心情好了,随便赏个要饭的百八十两,也不叫事儿,就当替我儿子积德了,可爷若是心情不好,给一个大子,爷心里都别扭,爷今儿本来心情蛮好,你们哥俩非跑到这儿号丧,弄得爷这会儿心情极差,想要银子,两个字,做梦。” 哥俩这才知道是给安嘉慕耍了,脸色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顺过气来:“大老爷这事儿可别做的太绝了,即便您大老爷不在意名声,难道就不替您兄弟想想,不替尚书府想想,我谢家虽如今大不如前,好歹跟皇上沾着亲,我们哥俩要是真豁出去告御状,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怕是你们安府。” 安嘉慕乐了:“告御状?成啊,想爷一介平头老百姓,还没打过这样的体面的官司呢,若能让皇上断一会儿我安家的家务事,也是造化了,两位若告御状就请快些,用不用爷帮你们递送状子上去啊,这状子得递到皇上的御案前,可别递错了衙门。” “你……你别欺人太甚。” 安嘉慕脸色一沉,站了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