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一边喊,“马呢,马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喊,“跑远了跑远了!” “马背上还有人!往前面去了,前面!” 他又要回去骑自己的马,陈鹏已经开着一辆敞篷的大吉普冲过来,副驾驶上的路寰大声吆喝,“来不及骑马啦,上来上来!” 套马杆的汉子连滚带爬的上车,听路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之后,又从一直不离身的腰包里掏出来一只金属小盒子。 路寰抽空问他,“什么?” 驯马师头也不抬的说,“麻醉剂。” 受惊之下的马匹很难驯服,要是强行套马的话不仅费时费力,说不定还会把它激怒。 路寰一听就替何烈捏把汗,赶紧制止,“不行不行,上面有我的演员,马被麻醉倒下来的话,一定会压伤他的!” “不会的,”驯马师解释道,“这种麻醉剂起效很快,但是剂量小,一针下去马只会没有力气,跑不动,绝对倒不掉,要第二针才会倒下来。” 路寰听后稍微放下心来,又反复跟他确认几遍这才同意了。 驯马师熟练的将里面的一只便携式□□组装好,又装入麻醉剂,自己调整了下准头,然后就抓着吉普车的架子站起身来,眯着眼睛往前看。 何烈也算是临危不乱的了,那么危险的情况,他还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握住了缰绳。 但是发了疯的马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半吊子主人能驾驭得了的,几次沟通未果,还差点被从上面甩下来之后,他也就不敢动弹了。 四月天其实还很冷,尤其当你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戏服,出来彪马的时候! 也就这么会儿的工夫,何烈全身上下都冻透了,十根指头几乎没有知觉,能握住缰绳也全靠本能。 也许越危险了越冷静,这个当儿他脑子里甚至还在想,也亏得剧组的拍摄地位于影视城的外围,要是在内圈的话,一定会冲撞到其他剧组的人。 外面都是土路,马蹄印非常清晰好辨,陈鹏开足了马力,顺着马蹄痕迹一路追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前面的一人一马。 驯马师迎着大风喊道,“再快一点,差不多平行的位置把车速稳下来,我需要瞄准。” 必须要瞄准,一旦射偏了,扎在何烈身上,到时候虚弱无力的是他,后果可不堪设想。 陈鹏把车子靠过去之后,不仅何烈发现他们了,就连大白马也越发的受了刺激,再一次提速! 驯马师瞄准了几次之后觉得差不多找到感觉了,又冲何烈喊了几句,无非是先让他抓稳缰绳,等会儿趁马匹情况稳定之后赶紧下来。 但是他的普通话本来就不过关,情急之下更是飚出了方言,可怜何烈满头雾水,到最后只看到他在手舞足蹈,却是什么也听不懂。 这么危机的情况,他竟然忍不住想笑。 路寰看他们鸡同鸭讲,也有点好笑,但是又因为着急和害怕笑不出来,只好听驯马师喊完之后再翻译成普通话转述给何烈…… 两边协商完毕,驯马师举起□□,一发中的! 麻醉剂的针头很小,狂躁之下的白马根本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就已经跑不动了。 眼看它的速度明显放缓,何烈瞅准时机用力一勒缰绳,白马长嘶一声,原地扬起了前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车上三个人都疯了似的喊,“快下来快下来!” 就在它静止不动的那一刻,何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和速度,滚鞍落马,手脚并用的从马背上爬下来,然后又在路寰的帮助下爬上吉普车,一脸的惊魂甫定。 路寰也给吓得不轻,语无伦次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你刚才下马的动作真帅啊,要是刘进在就好了,哎可惜没有摄影师!” 现在的何烈根本什么都听不见,满脑袋嗡嗡作响。 他拉风箱似的狂喘一气,然后努力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吓尿了吓尿了。” 在马上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下了马,一阵阵的后怕,两条腿都抖个不停,浑身发冷。 说话间驯马师已经又一发麻醉剂过去,白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