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了宋居寒一句“头疼”,他在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去学推拿,当时究竟是有多少爱,才能催生出那么多的热情和力量?也许每个人对于爱,能付出的都是限定的,有的人爱得渊远绵长,就能爱一生,有的人,像他,在七年时间里开闸放洪,不知节制地挥霍,于是提前把爱的能力都耗光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为宋居寒做任何事了。 人心易热,人心易冷。 宋居寒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真的要扑上来掐死他,却也只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完全拿他无可奈何。 何故摇了摇头:“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你也不可能再看到从前那个我,你想要的我的那些好处,都没有了,你要现在这个我有什么用。” “什么叫有什么用,我是为了那些好处才来找你的吗!” “难道不是吗?”何故静静地看着他,“你说你离不开我,无非是我曾经对你很好、对你百依百顺,可现在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你要做什么。” “我就要你这个人!”宋居寒目光犀利,“对我好、对我百依百顺的人多得是,但没有一个人是何故,我就要你。你说你不会再对我好了,行,这次换我对你好。” 何故被宋居寒眼神中的坚定震了一下,他迟疑了片刻,道:“你应该理智的思考一下,你做的事完全没有意义。” “思考个屁。”宋居寒把何故搂进怀里,闷声道:“你不对我好也没关系,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惶恐,不会不安,才觉得自己完整。 何故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宋居寒又开始整幺蛾子。他神神秘秘地把何故拽到餐厅,将人按在椅子上:“你坐着别动。” 何故皱眉看着他。 宋居寒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放在了何故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个炖盅,边缘一片淅淅沥沥的汤渍,一个有些焦糊的煎蛋,一盘炒秋葵,不确定熟没熟,米饭看上去倒是不错。 宋居寒拽过来一张椅子,反转坐着,把手肘垫在椅背上,有些期待地抬了抬下巴:“尝尝。” 何故指着那些东西:“你做的?” 宋居寒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我这辈子第一次下厨,我觉得看上去还不错。”他一一介绍道,“萝卜鸡汤,煎蛋,炒秋葵,鸡油饭。” “你跟谁学的?” “hari。” hari就是那个印度管家,他做的中餐很好吃。 何故放心了一些,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鸡汤,有些烫,但味道还可以。 宋居寒眼睛发亮:“怎么样?好喝吗?” “你自己都没尝过吗。” “我觉得挺好喝的,哪儿知道你嘴挑不挑。” “你这么挑的嘴都觉得好喝,我能有什么问题。”何故又吃了一根秋葵,嗯,果然没熟,他抓过纸巾,吐了出来。 宋居寒脸色一变:“怎么了?” “半生。” “我再去炒炒。” “算了,我晚上吃得不多。”何故吃起了有点焦糊的煎蛋。 宋居寒把下巴垫在手肘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深邃而明亮,漂亮得像净度最高的钻石。 何故吃了几口,有些受不了宋居寒热辣的目光:“你不吃吗?” “我只做了你的。” “为什么?” “我忘了,做饭好累,我也不想吃了。” 何故点点头,继续吃饭。 “汤还有很多,你多吃点肉,长胖一点。” “我不想长胖。”何故顿了顿,“你不也说胖了很难看。”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