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种种,就好像他的感情可以量化、可以测量、可以操控,他已经无法控制地为了何故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他尚且不觉得后悔,何故却要奉劝他“迷途知返”?这他妈的算什么。 何故把他当什么? 何故耸耸肩,不再说话。 宋居寒瞪了何故半天,最终却无力地垂下了头,黯淡的眼眸中满是难过和失望。 他的何故离他这么近,他却不能尽情地拥抱。 他想那个对他笑、对他好、用仿佛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专注看着他的那个何故。好想好想,快要想疯了。 他怎么会把那样的何故弄丢了。 回到国内,还是大白天,何故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但还是浑身疲倦。 下了飞机,他被直接塞上了宋居寒的车,他坚持要回家,宋居寒不情愿,但显然是还有别的事要忙,暂时顾不上他,便道:“你回家可以,但手机要24小时畅通,别忘了你的证件都在我这儿,别乱跑。” 何故冷道:“宋居寒,我又没犯法,我为什么要跑,你别逼人太甚。”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居寒偏过头,轻轻亲了他一下,“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太难受了,我怕你再不声不响的走了,你想去哪儿,至少让我知道,至少让我能找到。” 何故别过了脸去。 宋居寒眼神暗了暗,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转过了他的头,重重吻住了那柔软的唇。 何故狠狠推了他一把:“还想再被咬吗。” 宋居寒用指腹摸了摸还带着余温的唇瓣:“我会去找你的。” 司机把何故送到了楼下,何故庆幸自己当时被宋居寒掳走的时候,随身带了钥匙,要不然他身上啥都没有,岂不是连家门都进不了了。 他上了楼,打开了门,回到这个阔别了三个月的家,恍如隔世。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将他从身体内部彻底改变了一些东西,他不敢说自己完全摆脱了宋居寒的阴影,毕竟那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的七年,但他已经可以面对、可以抵御了。 接下来,他该考虑之后的生活了。 他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回国了,到时候可以和素素一起走,他妈很高兴,并问他玩儿得怎么样。 他只能说很好。 挂了电话,他又打给了顾青裴。 他忐忑地听着那嘟嘟声,在接通的一瞬间,很是紧张。 “何故,你回国了?”顾青裴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 何故暗自松了口气:“顾总,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哦,我换了一家朋友的公司,还可以。”顾青裴明显有些避重就轻。 何故知道顾青裴的情况不会很好,毕竟那些照片在整个商业圈都传遍了,而且得罪了原立江,在京城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但是顾青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听到他现在似乎还好,他也放心了不少。他道:“那就好,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 顾青裴顿了顿:“今晚就可以,我也想和你聊聊。” “好,晚上见。” 何故收拾了一番,给巴黎的管家写了封邮件,让他把自己的行李寄回来,然后,又给周贺一写了一封。 他在信里向周贺一道歉,并感谢他这段时间的陪伴,他故意把话说得很客气,只为了能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段时间,他常常会想起这个热情开朗的青年,以及那段时间带给自己的温暖和美好的体验,尽管这只是旅途中的一场艳遇,对他也有着特殊的意义,就像是、就像是象征着他和过去诀别,和名为“宋居寒”的时代诀别。 如果他从未遇见宋居寒,他也许会喜欢上周贺一这样的人,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但他已经把所有爱的能力都耗光了,再没有多余的,可以分给别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