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明珠。远远望去又如点点星火连成一片,映着娇.嫩欲.滴的海棠花,美不胜收。 不过意秾却是没有心思赏景致的,她忍气道:“请二殿下有话快说。” 容铮慢条斯理的在摘玉亭中的檀木椅上坐下来,又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意秾执拗着不肯,僵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二殿下有什么话要说?” 容铮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两颊融融似带着玫瑰色,便翘起嘴角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不送我一份生辰礼么?” 他之前还救过自己一命,这个要求也不算过份,不过意秾急着回去,没心思跟他周旋,便敷衍道:“我明日便请我娘为二殿下备礼送到二殿下府上去,也权当谢过二殿下的救命之恩了。” 容铮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一点儿,挑了挑眉,“我要你亲手做的。” 意秾忍无可忍道:“我已经算是定了亲了,我做的东西又岂能落到其他男子手中?若果然有了私相授受之嫌,于二殿下无碍,我却要青灯古佛一生了。” 容铮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便落到了她的腰间往下一点儿,意秾也注意到了,她现在已经彻底将容铮当作无.耻之徒了,顿时觉得他的目光所触之地实在太过下.流,她简直羞愤欲死,明知道打不到他,巴掌却还是奋不顾身的抡了过去,容铮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接着他的身体就倾覆下来。 他盯着意秾的双眼,意秾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他冷笑一声,伸手探向意秾的腰间,稍一用力便将她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 他将意秾放开,然后沉着一张脸坐下,打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枚竹篾儿来,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沈五姑娘果然是极重声誉的。” 意秾看到那枚竹篾儿,脑中瞬间就轰的一声,当时季恒将这枚竹篾儿塞给她时,她便装在了这个荷包里,之后也并没有想着拿出来,后来她换衣裙也总要换随身搭配的饰物的,她就将这个荷包忘了。此次到翠寒园来,是凌氏帮她装置的衣物,下午彤鱼为她配衣裙时,觉得这个荷包的颜色好搭配,便给她戴上了。 她心里羞恼的同时,怒气也腾地就冲了上来,容铮这个人简直称得上可怕,竟然连她哪个荷包里装着什么都知道,他到底盯了她多久了? 容铮将那枚竹篾儿翻过来看,上面还刻着季恒的名字,他心中邪火上升,只觉得被她气得脑瓜仁儿疼,冷冷道:“沈五姑娘与旁人私相授受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你的闺誉?命自己的丫头去给外男递信时,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一点儿?如今你倒是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定了亲的人了,那怎么在法相林时还拿眼神去撩旁人,沈五姑娘这都算是洁身自好、贞洁守耻了?” 意秾气得发抖,她之前并未意识到她做的这些事情是多么可耻,如今听他说来,她就像是被夫主捉.奸的妇人一般。她并不是一个口舌伶俐之人,即便活了两辈子,她也没能变得像沈意秐那般舌灿莲花,此时的她连反驳都无从下口,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容铮攥紧了拳头,终还是不忍心,强行把她抱住,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怀里的人像是气坏了,一边抽噎一边挣扎拍打他,他叹了口气道:“是我说错了,沈五姑娘惠质兰心、品重端庄。”他语调里依然带着浓浓的怨气,“只是你不许再与季恒纠缠不清了。” 意秾哭得简直止不住,容铮安慰了半晌,觉得不起效用,便用大手扣住意秾头,以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伸出舌头往她流着泪的脸上舔了一口。 意秾立时就惊呆了,连哭都忘了,瞪大了两只眼睛简直反应不过来。 此时她脸上全是泪水,妆都花了,睫毛上也挂着水珠,这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滑稽与可爱,容铮伸手替她理一理额前的碎发,笑道:“我送你回去吧,再哭下去,只怕眼睛就要肿了,到时候跟你身边的人怎么解释?” 意秾别过头黑着脸道:“不劳二殿下费心。” 容铮不在乎的扬了扬眉,她不同意,他也坚持送她回了绛云阁,他立在院门外看她带着绿蚁进去,又过了半晌,见里面并未发出什么大动静,才转身回去。 意秾回到绛云阁时,其她人都已经睡了,绛云阁内有一间正房,两侧各两间偏房,东西向又各建有一排厢房,因这里的厢房多,又是处于翠寒园的深处,所以才将她们这些小姑娘都安排在这里。意秾因是公主的身份,虽是个半路子的公主,但好歹名头摆在那里,故而她是一人住在正房的,连丫头她也能比旁人多带一个。 意秾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让彤鱼打水沐浴,彤鱼等得她家主子都要急死了,此时见意秾脸上红一块黑一块,虽然看着是用手绢擦过了,但也看得出明显是哭花了妆弄的,彤鱼吓得腿差点儿一软,“姑娘,你……你怎么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