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良听着僚徽的报告,微微颔首,表示还算可以。 “不过……”僚徽有点犹豫,“全朝的武将是不是有点为难她了。” “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不管是纳兰芝印还是纳兰珏,若是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趁早滚出圈子,他也不指望这两人能对娘娘有什么可用之处了。 “是。”僚徽点头,“萧国五皇子继位,探子回报,新皇有意拿季国一事向我发战。” 慕良转这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新皇上任,总得做点什么。这事不急,我自有安排。” 这些日子他以和三皇子取得联系,但三皇子势弱,几乎没有能用的朝臣,不说大皇子,就是皇后的小太子都比他有利。 太子和皇后那边,慕良已有对策,可大皇子身边的徐双奕楼月吟兰沁酥秋瞿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他眼睛微眯,或许萧国倒是一次机会。 若能引得大皇子离京,便是成功了一半。 他起身,摘下了乌纱往外走去,“备马。” “您去哪?” “自然是去救驾。”九千岁脚步一顿,“传锦衣卫速速前往行宫。” 僚徽看了眼桌上的乌纱,心里顿感佩服。 不仅不要轿子,连乌纱都“没来得及”戴好就一心救驾,九千岁果然还是九千岁,戏从来都做的全套。 等九千岁衣衫不整的驾马狂奔几十里赶到行宫后,他羞愧的跪下请罪,对皇帝的紧张程度不以言表。 两相对比之下,皇帝对没有前来的臣子们更加生气,怒气冲冲的题字,大体意思,整个朝廷,只有慕良才是唯一在乎他的忠臣。 向来公务不离手的九千岁因为担心皇上再次遇害,在行宫住了大半个月,连东厂的事物都耽搁了不少,帝感其诚,对他更是信任有加。 东厂和锦衣卫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几日便查出了刺客的来源,正是远在京城的德妃。 因其多年不得圣宠,顾由爱生恨花钱请了杀手刺杀皇帝。锦衣卫又在德妃的宫中找到了白绫,逼问之下,她坦言是想杀死皇帝之后再自缢。 皇帝气的发抖,当即诛杀德妃和其一族。 慕良拢着袖子,眼睛里无喜无悲,既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为这两百条人命死去的伤感。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不仅是指成功,也是指杀戮。 …… “干爹,东厂和这些日子朝臣上奏的折子已经放在了尚酒居,”平喜一路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慕良身后,“您是先去尚酒居呢,还是去坤云宫?” “坤云宫。” “嗳好嘞。”平喜跑着头上冒出了细汗,干爹这腿怎么长的那么长,“但是皇贵妃娘娘这时候在翊坤宫待着,不过啊,她之前送了套文房四宝儿子已经给您放尚酒居的桌上了。”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随后改了路线。 平喜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松了口气。他个乖乖哟,还是皇贵妃娘娘有先见之明,否则那么多公务得耽搁到什么时候。 跟着干爹又回了尚酒居,平喜笑呵呵的想去磨个墨献殷勤,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被慕良冷冷的盯住了。 他也不说话,就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看的平喜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他傻笑两声,识趣的退开弯腰,“干爹请干爹请,儿子这就先去门外守着了。” “嗯。”慕良矜持的一颔首,施施然的坐了下去。待门关上,他立刻抽出一支中号的狼毫捏在手里把玩。 抚着光滑的笔杆,慕良猛地想起了上次和娘娘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