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过来,立在秦楚青面前。却不知如何安慰女儿,只不住说着:“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莫伤心。我无事。” 秦楚青见到他快走时腿脚略有拖沓,晓得他定然还疼得厉害。恐秦立谦立着太久对腿疾不利,忙强压住心中酸涩,请了秦立谦入到小厅之中。两人坐定,方才问起父亲状况如何。 秦立谦笑道:“多亏了你那方子。已经好多了。昨晚上睡得很不错。” 那药方并非内服,而是外敷。秦楚青已经向秦正宁说过用法,需得用药汤泡脚一炷香之后,再用布巾浸了干净药汁,敷在疼痛处。早晚各一次。 秦立谦依着这法子用过后,当真是好了一些。前些天夜里都睡不安稳,常常疼醒。昨儿难得一觉睡了大半夜。 秦楚青听闻,放心了些。 秦立谦就又询问起秦楚青的病情。 他声音温和沉静,言语间满是浓浓的关怀。 秦楚青就也敞开心扉,与他说起这两日的一些事情。 两人正气氛融洽地说着话,叩门声响起。 陈妈妈进到屋中,为难地说道:“兰姨娘在屋子里大喊大叫,闹个不停,怎么也不肯消停,非要见姑娘不可。还说姑娘误解了她,她得当面和姑娘说个清楚。” 昨儿一整天都没闹起来。如今秦立谦来了,她又嚷嚷开了。到底是想向谁‘说个清楚’,一目了然。 秦楚青心知这是伯爷的妾侍,还是先看看伯爷的意思再说,就转眸望向秦立谦。谁知秦立谦正望着她,显然是让她给个决断。 秦楚青思量了下,决定实话实说:“她做下那种事情,当真是欺人太甚。我自然不见。” 秦立谦凝神细瞧,见她神色间满是不悦和反感,忽地哈哈大笑,拊掌说道:“先前我只道你与阿宁的性子都与你们母亲相似,如今看来,阿青倒是更像我一些。” 提到亡妻,他眉目间闪过一丝黯然。但看到女儿恬静乖巧地就在自己眼前,他又心中充满了感激。 “阿青在这儿就好,无需出去。”秦立谦缓声与秦楚青道:“我过去瞧瞧。” 秦楚青忙起身说道:“那还是我去罢。您的腿……” “不碍事。”秦立谦朝外看了眼,无奈地叹道:“她定然是听闻我来了,故意如此。你就算去了,想必她也不会罢休。” 兰姨娘在屋子里闹了许久,钗环凌乱嗓子嘶哑。 她正声嘶力竭地喊着,忽听外面丫鬟说“奴婢给伯爷请安”,知晓是秦立谦来了,忙用袖子抹了把脸。又正了正钗环,翘首以盼,望向房门。 屋门打开。阳光瞬间洒满屋子。 阳光之中,秦立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雅而又淡然。 兰姨娘的眼泪涌了上来。 她想扑到他怀里哭泣。无奈这个男人虽然照顾她,待她却一直淡漠而又疏离。 她只得走到他的身边,嘤嘤哭着,将秦正宁和秦楚青薄待她一事尽数说了。 秦立谦直到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方才说道:“阿宁做事一向有分寸。” “难道伯爷的意思是,您由着他随意处置我?” 兰姨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伯爷!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他竟然让人将长辈关在屋里!” 眼看秦立谦眉目不动依然如刚来时那般清淡,兰姨娘心灰意冷,恨声说道:“当年要不是你对我做下那些事情,我早已嫁到别家为妻!怎还会在伯府受这种气!” “你莫要再说了。”秦立谦沉声说道:“当年之事,我心中有愧。但是,我也为此付出了最大的代价!而且,我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