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发起火来,更为麻烦。 “那一个啊……” 想到刚才收到的消息,周地忍不住笑出了声,“秦姑娘将它供起来了。” “嗯?” 周地将秦楚青的吩咐细细讲出来后,笑道:“一个匾额,搞得比自家祖先牌位还郑重。陛下知晓后,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霍容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倒也好。情理上说得通后,他倒是不能因此再去拿捏秦家。” 说着,他又凝神细看楚大少的平日行程。 估量了下时辰,倒也差不多了。 “你去留意一下。若人出现了,就来回禀。”霍容与指了那酒楼名字,如此吩咐道。 日日守着,总有一天能遇到。 另一边,皇宫之中。 霍玉殊听闻秦楚青的做法后,拍案大笑。 林公公摸不准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在旁边缩着脖子等了半天,生怕他下一刻就勃然大怒。 谁料霍玉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直都是这般笑着的模样。 林公公方才稍微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秦姑娘这般看重陛下御赐之物,也是好事。” “好事坏事姑且不论。但,”霍玉殊单手支颐笑着遥看明远伯府的方向,“她总是能把我气个半死,还说不出她半点错来。” 气? 一听这个字儿,林公公不敢言语了。生怕触了霉头。 可是陛下那模样,又不像真的在发火…… 半晌后,霍玉殊透窗望着天边的云,半眯着眼悠悠然开了口:“我记得读史书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太宗和安贤皇后的一些事迹。” 林公公听闻,赶紧点头,“这两位的故事是本朝一段佳话。” “嗯。”霍玉殊的笑意又深了许多,“当时我读到一个地方,觉得十分有趣。如今,倒是可以效仿一下。” …… 秦楚青搬回暖栀院后,着实忙碌了几天。 院子里有陈妈妈和烟罗烟柳带着人收拾,她不用过多担忧。不过,因着先前将兰姨娘送的物品尽数抛去,屋里空下来很多。许多东西都要重新添置。 秦立谦和秦正宁毕竟是男子,对女子的喜好了解不多。两人也不过多纠结,放手让秦楚青自己选择。 库房里有的,她自去库房挑选。库房没有的,她去店铺里挑选。自家都没合适的,还能去外头购置。 将原有的东西添补上,数量已经颇为可观了。偏偏秦正宁在给秦楚青修葺屋子的时候,搁置了好几个博古架或是花架在房里。不把它们填满,空荡荡的好似也说不过去。秦楚青咬咬牙,只能尽心尽力地将它们打扮妥当。 后宅之中,多是琐碎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秦楚青还觉得这是个费力的活儿。待到忙碌了两日后,方才发现,看着屋子一点点鲜活明快起来,着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后来的日子里,她便更加用心,将屋子一点点布置起来。 在这期间,秦楚青发现了一个问题。 人手不够。 原先在本家的时候倒也罢了,不过是暂居。除去那些粗使丫鬟婆子外,她身边连去了桃叶、秋雨两个人,身边有陈妈妈、烟罗烟柳在伺候着,倒也合适。 如今却是不同。 回了伯府,又回到暖栀院,一切慢慢步入正轨。且她开始接手府中事务,再那般行事,已经不太妥当。 陈妈妈需要帮忙府里事务,两边顾着,精力不够;烟罗烟柳两个人安排丫鬟婆子做事,忙得不可开交。 栀子花需要人妥善照料,那片竹子,亦是需要人好生照顾。 秦楚青便暗暗思量着,过些时日,得再挑选几个在暖栀院伺候的人。 这一日,秦楚青在外面选了些衣裳布料。眼看着天气转凉了,她打算给父亲和兄长添置几身厚些的秋装。这个时候开始准备,待到过几天下雨变冷后,就可上身了。 将东西细心准备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眼看着转过街口就到明远伯府了。秦楚青坐在马车里,暗暗思量着,等会儿下了马车上了轿子,左右路上无事,她在轿中翻看下从绣坊拿来的衣裳样子,好生为父兄挑选挑选。晚一些让人给父兄量身,记好,明日和选中的样式一起送到绣坊去,让人开始去做。 正这般打算着,刚转过街去,就有伯府的家丁在旁急唤。 车夫忙停了车。 烟罗在旁撩帘问道:“什么事?这么急?不过几步路了,回府里说不行?” “宫里来人了。”家丁在外慌张说道:“伯爷特意吩咐了小的过来等着,为的就是和姑娘提前说一声,好让姑娘有个心理准备。” 他回头看了眼,压低了声音与烟罗说道:“那公公拿着黄色绢布,是来宣读圣旨的。” 圣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