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拿酒杯了。”目光又瞥到一边用来盛饭的碗,便干脆捞来两只,满满的倒了两碗。 谢景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沈妙,你是酒鬼吗?” “我来陪你吃饭,”沈妙道:“有菜怎么能没有酒?” 谢景行抱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来,就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碧霄楼那天,你喝了一碗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喝酒……沈娇娇,你以后要注意分寸。” 她喝酒的时候娇艳妩媚,优雅豪气,那一刹那的风情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碧霄楼上多少男人的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当时谢景行便是生了好大一个闷气。若非要顾及身份,只怕当时就要把沈妙揣在身上就走了。 他谆谆善诱着教导小妻子:“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要喝必须有我在场,有我在场也不能多喝,尤其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沈娇娇,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沈妙放下碗,她刚吞下一大口十州香,酒香甘冽,然而入喉却辛辣,辣的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一口下肚,暖融融又极爽快,她赞叹道:“不愧是十州香。” 谢景行道:“你现在是在无视我吗?” 沈妙看了他一眼:“你不喝?”又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 谢景行道:“喂,你今晚不是要在我这里做个酒鬼喝到烂醉吧。十州香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你这是牛嚼牡丹。” 沈妙斜睨他一眼:“还从没人敢说我是牛嚼牡丹。” 谢景行:“……” 他总觉得沈妙每次喝完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譬如多年前沈家离开定京,而他将前往北疆那一次。莫非沈妙的肚子里还住着一个人,只要喝酒就会将那人释放出来?谢景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而且平日里看着也是一个克制谨慎的人,一旦喝醉了,真行,没点理智不说,还尽做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感觉沈家的将门豪气,在沈妙身上也只有喝完酒后才能体现出来了。 十州香之所以为十州香,必然是因为它的醇,而越醇才越烈,醉过的人才知道酒有多浓。 沈妙将那满满一大碗酒递给谢景行,道:“你也喝。” 谢景行莫名的看着她,沈妙却执拗的伸着手,他便也只得在桌前坐了下来,接了那晚酒,慢慢的啜饮起来。 沈妙瞧着他,谢景行喝酒的时候果然不是如她一样牛嚼牡丹,但亦不是文绉绉小心翼翼,有种潇洒的豪气。她看着看着,便也抱着碗,一仰头灌了下去。 谢景行才喝了几口,就看见沈妙将那碗倒扣过来,一抹嘴巴,像足了沈信在帐中同士兵们饮酒的做派。他道:“你喝完了?” 沈妙轻咳了两声:“我有话跟你说。” 谢景行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碗里亮如琥珀的酒水,道:“要喝酒壮胆才敢跟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犯错了?” “之前你不是问我,我的秘密是什么么?”沈妙道:“不用拿你的秘密交换了,我告诉你。” 谢景行噙着酒碗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你想不想听?”她还偏来问他。 谢景行放下酒碗,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你要给我下套?” “那我便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了。”沈妙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打认识我的时候就很奇怪,我与苏明朗说的那些话,还有同豫亲王下手。沣仙当铺的存在似乎也早就晓得,还有沈家二房三房,你还很奇怪我为何总是针对定王,分明在那之前还是爱慕定王的,若是因爱生恨也说不过去。” 她一件件一桩桩,说的全都是谢景行有所怀疑的事情。 沈妙道:“最初的时候,你一定对我心生警惕,所以也命人在私下里调查过我。” 谢景行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自在的神情,显然,他的确如同沈妙所说,命人查探过沈妙的底细。 “你一定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以为我背后是否有什么手段高明的人,或者说,因为沈家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 谢景行沉默。季羽书的沣仙当铺可以查出来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对于沈妙,却像是没有出口的石头,怎么都掀不出一点儿可以下手的地方。 “你虽然查不出来我的底细,但你也一定将我过去多年经历的事情查探的事无巨细。你也应当知道,我爹娘在明齐六十八年年关回到定京之前,我曾因为定王的关系落了一次水。自那一次落水后,我的性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从前我迷恋定王,在那之后,却再也没对定王表现出什么心思。” 谢景行的眼眸中就闪过一丝轻微的不悦。关于沈妙曾爱慕过傅修宜这一件事,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若非是满城皆知,他都险些以为那是沈妙的做戏。论起容貌才华或者是地位,傅修宜虽然出众,却也没到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地步,沈妙居然可以为了爱慕傅修宜到达几乎痴迷的地步,让他无言,也让他觉得有些耻辱。怎么着,拿他和傅修宜那种虚伪的家伙比,也实在令他太掉价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