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眼的画眉,都听我的,别跟那小狐狸有个几日交情就向着她说话,你要是不愿意帮我就别妨碍我。”鹪鹩似乎地位高于画眉,小画眉被她压制,也不敢再言抱怨。 然而莫归露早就在房内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她翻了个身子,头上有一块毛巾滑落。 自己又睡了多久?头还是很晕晕的,温热未退。 狐子彦,我只是一个能为你诞下子嗣的工具是吗? 知交的意思,可真够敷衍的,怪不得你称她香儿,我信了你的邪。 你对我纵容,照料,说我的心里不能有男人,那都只是因为只有我对你来说很“重要”而已。 男人都是骗子。 —————— 狐子彦坐在软垫之上,身侧放着瓜果茶水,直到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 散花水雾红色褶裙,上身披了红羽烟纱,腰身如柳,微步而沉稳,头上玉钗金步摇,长长的 珍珠颤颤垂下,眉目不描而黛,唇色艳红,摄人心魂。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柔中带媚,娇中带傲,此刻面带笑意的向他走来。 狐子彦从软垫上坐了起来,迎着女子走上去“香儿可是许久不曾叨扰此地了。” “子彦哥哥你这是在怪我?父亲不让我到你这儿来,我此番可是偷跑出来的,你要是不欢迎,我这就回去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不曾那么说过。”狐子彦面色和善。 “哼,明明就是在怪香儿,谁知道这次我父母硬是关了我两百年的紧闭。”被唤做香儿的女子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却随着狐子彦身侧往院外走。 后院的寝宫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塌了。 掀开帘帐,一片烟雾弥漫开来。 狐子彦和凤凰香到现场的时候,狐子彦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 莫归露裹着薄毯,脸上的绯红暴露了她的身体状况,她半眯着眼睛,喘着粗气,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 狐子彦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的眼神。 那是曾经的她没有的坚定神情。 他养的那只小狐狸,难道不是那只软弱怕事又只会惹麻烦的小东西吗。 寝宫已经塌了,砖瓦掉落一地,一片狼藉。 莫归露额间的青莲乍现,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展开的屏障也虚晃。 这个鹪鹩,让她过过嘴瘾就算了,竟然还敢进屋子偷袭她!如今的她可不是过去的她。 要不是自己还没退烧,能沦落到被小破鸟欺负的份上? 这狐族的地盘,果然不宜久留。 那鹪鹩也没真做什么,不过是几个**葫芦,就算自己被炸到也就是变成个煤球,可惜炸断了房梁,房子也就跟着塌了。 强行释放法术的代价就是体力透支,莫归露已然站立不住,强撑着半跪在地上观察鹪鹩的下一步举动。 面前红衣女子先采取了行动,她走到鹪鹩的面前,然后啪的一声脆响,给了她一巴掌。 鹪鹩捂着脸,有些委屈却不敢说话。 随后她走向莫归露,蹲下身子在她面前。 “哟,有那么几分姿色,子彦哥哥怎么说也是狐王,百年来拽个人来解解乏也是正常的。”香儿捏着莫归露的下巴,把脸凑近她闻了闻“我说谁这么有本事,原来是你养的那只小狸子。” 她起身带起大红的衣角“今日是我的人不对弄塌了寝宫,让子彦哥哥见笑了,我已经教育过她了。” “香儿改日再来。”凤凰香冲着狐子彦嫣然一笑。 “嗯。”狐子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 凤凰香带着画眉和鹧鸪离开了小院。 狐子彦走到莫归露身边,伸出了手。 莫归露躲开了,之前她不知,现在她知道了。 梦中那个红色的身影就是她,凤凰香,与狐子彦差不多同辈。 既然心有所爱,为何还要招惹自己,如今还把自己当做生育工具。 一时间莫归露只觉得他照顾自己全是为了自己将来给他生崽。 这香儿姑娘也是个厉害的主儿,自己动手教训鹪鹩免去落下闲话。 “这世间难得有狐王大人倾心之人,只是不知道今后谁家有幸得之。” 莫归露起身,裹着薄毯,一瘸一拐的自己往小屋走去,她记得穿过院子就是自己曾经的小屋。 狐子彦也不说话,就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她身后,经过花园的路上石子十分搁脚,莫归露本就一瘸一拐,加上温病,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又被那傻鸟莫名其妙的偷袭,内心此刻只有千万朵浪花翻滚。 她光着脚裹着薄毯像个“狐卷”般艰难的挪动着步子。 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先养好身子再回头算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