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 “哥。”他低声喊杨煊。 杨煊抬起头看他,眉头微蹙,是汤君赫记忆中他情动的样子。杨煊伸手揉了揉汤君赫的头发,然后按着他的头交换了一个吻。 杨煊抬起头看他,眉头微蹙,是汤君赫记忆中他情动的样子。杨煊伸手揉了揉汤君赫的头发,然后按着他的头交换了一个吻。 在他们唇舌分开,抱在一起的时候,汤君赫小声说:“哥,你手上刚刚沾了东西。” 杨煊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把手从他的头发上拿开,搂着他低笑了一声说:“你自己的东西,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经历过情事的大脑运转有些缓慢,汤君赫想了想说:“嫌弃我自己。” 杨煊抱着他躺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坐起来,要拉他起来洗澡,他一起身,汤君赫便伸手到身后,摸索着要把裤子拉上来,不用看也知道,下身现在一定一片狼藉。腿上刚刚出了很多汗,一时裤子并不太容易拉上去。 杨煊坐在他旁边,起身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握住汤君赫试图朝上拉裤子的那只手,低头帮他清理干净。 “我,我自己来……”汤君赫有些不自在地回头道。 “别动。”杨煊说着,把他的两只手腕握到一起,捏着纸巾的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臀缝间擦拭。 被擦拭的地方有些痒,但心里却是酸酸胀胀的,汤君赫侧着脸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任他在自己身后动作。 杨煊帮他擦完了,松开他的手腕,站起来将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然后俯下身捏了一下他的腰:“去洗澡?” “嗯。”汤君赫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有立即起身,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抬头看着杨煊问,“一起洗吗?” “不然呢?”杨煊伸手解开衬衫扣子,脱下来扔到沙发上,要弯腰脱裤子时,见汤君赫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直起身,伸手捏了捏汤君赫颈后,“不愿意?” 汤君赫抬头看着他,忽然一声不吭地紧紧抱住他,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杨煊低头看着他,抬手按在他脑后,声音放轻道:“怎么了?” 汤君赫先是没说话,过了几秒才问:“哥,这次你真的不会走了吗?” “不会。”杨煊用拇指轻轻抚过他的耳廓。 “如果你再走,下次我真的不会再认你。”汤君赫这样说,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色厉内荏。他想他可能还不如十三,十三害怕的时候会挠杨煊,可是他却一点也舍不得伤害他哥哥。 有一阵子,医院里的人都在背后偷偷地传他情感缺失,起因是某天他站在手术台边观摩一台手术,亲眼目睹手术失败病人死亡,在他走出手术室时,不知情的薛远山又派人过来叫他参加一台手术,那是他第一次拿手术刀,在薛远山的注视下,他下刀很稳,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后来薛远山在例会上表扬他,有人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便在背后悄悄议论开来。诚然,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来说,看惯生死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对于当时从未上过手术台的汤君赫来说,对手术台上的死亡产生情绪震动才是应有的反应。 例会开完不久,有一个年纪很轻的新医生跑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他,他只是淡淡地答,生死有命,并不是医生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控制的。他也一向自知自己是有些情感淡漠的,也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过校园冷暴力的缘故,他从来都不对任何一段后来的关系抱有期望。 唯独跟杨煊的这一段关系,他怎么也放不下,像是把所有缺失的热情与执着全都倾注进去,一丁点小火星就足以让他炽热地燃烧起来,然后风吹不熄,水泼不灭。 “不会再走了。”杨煊在他头顶道,声音压得很沉。 洗澡的时候,汤君赫一直抱着杨煊,头靠着他的颈窝。杨煊拿着花洒试水温,水流哗哗地喷出来,汤君赫忽然开口问:“哥,那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 “闭眼,”杨煊拿着花洒从他头上喷下来,“你猜。” “也许睡过。”汤君赫闭着眼睛说。 “为什么?” “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和你睡觉。” “没睡过。”杨煊直截了当地说。 “真的?”汤君赫睁开眼睛看他。 “我撒过谎么?”杨煊微微皱眉,似在回忆,“以前好像是你更喜欢撒谎吧?” “好吧,”汤君赫想了想说,“那我勉强相信你。” 杨煊笑了一声:“也不要太勉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