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衣湿透了,都是阴冷的汗,若是就这么闷着,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病,她这样肯定难受极了。 这套凤凰嫁衣金贵又繁复,上头绣的凤凰是用金线缝制而成的,又有宝石、璎珞、贝类、珍珠镶嵌,针线精细又别致,一层一层地,方金河不知道自己脱了多少层,这么个小小的女孩儿,穿着如此重的嫁衣,东西也没吃,跟着他耗了一整天,不病倒就怪了。 而且关玉儿一直这么娇养着,成个婚可是受了大苦。 方金河做事妥当,不扰着她给她脱衣服,虽说慢了点,但还是到了里衣。 方金河眨了一下眼睛,关玉儿的里衣半湿不湿,上好的素色绸缎料子,又软又滑,虚虚地遮住他娇巧玲珑的身子,纤长的脖颈如雪一般的从领子里打出,精致的锁骨半露不露,下头是遮掩得严实的酥胸。 方金河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有点儿抖,他心里反复的默念这是我媳妇,他还得跟媳妇更加羞羞的事,这点可不算什么,他得赶紧把她剥光了擦干了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裳。 但此时此刻关玉儿闭眼睡着,没有意识,他独自在这儿忙里忙外,她看不见,这种感觉像是在唱独角戏,又像是偷偷摸摸干着坏事。宛如又回到了儿时他偷偷藏在角落偷窥她的场景,她无知无觉的哭着笑着,眼睛不看他,什么也与他无关。 他既有一种隐秘的快乐又觉得罪恶,就像此时此刻他给她脱衣服,明明是丈夫的本分,但总需她首肯了才像是得了盖章的通行证。 方金河的手其实只顿了一下,接着他麻利地脱了她衣服。 玉脂般的肌肤刺得他眼皮子动了一下,他耳尖红了起来,好闻的体香氤氤氲氲漫开,他不敢去取那粉色的肚兜,只拿着热毛巾慢慢地给她擦身子。 她那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方金河不敢用力,只轻轻地给她印着,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他用手托着她肩头,别过脸想给她翻个身,但身还没翻过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关玉儿细细地呻.呤了一下,方金河差点要跳起,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那酥胸宛如嫩豆腐一下柔软又温热,让他立刻心猿意马,关玉儿的声音就像是在他干坏事时抓了他的包,他几乎以为她醒来了。 “我、我就怕你着凉!”他一开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声音哑得像是堵了喉咙。 但是关玉儿除了轻轻呤了一声,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难受。 方金河放下了心,他过去探了探她额头,更加烫了。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给她擦好了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又好生的给她盖上软软暖暖的被子。 他看见关玉儿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刚想捂进被子里给她暖暖被窝,外头的亲信就敲了敲房门。 大夫到了。 方金河把被子捋地平整又舒服,关玉儿只打出了个小脑袋,其他都捂得严实。 然后他才去开门。 只见外头进来了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大夫,看模样不到三十,穿了一身长褂,打扮得倒是老成。 这名大夫姓许,世代医家,又留过洋,会把脉也知道西药的用处,医术十分了得,方金河花了大价钱才挖来的人才。 许大夫来房里之前,亲信已经清过路,不会有什么闲人。 方金河表面上好说话,但他管人却很森严,他说一不二,下人们都有点儿怵他,他说什么没人敢不听,也不敢说什么。 许大夫就听亲信说了,方太太病了,体热、发烧,估计是累着了染了风寒,让他准备着。 他这会儿进来婚房有些拘谨,他怕坏了礼俗,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他只瞧见方太太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暖呼呼的,也遮掩的严实,方金河还挡住了她的头。 他低头咳了一声,方金河这才把关玉儿的手拿出来,许大夫不敢抬头,他怕犯了方金河的忌讳。 他并非平阳的大夫,而是方金河从上元带来的人,他知道方金河的手段,知道他不少事。 他也听闻方太太是平阳城有名的美人,据说生得跟天仙女似的,但这天仙女是方金河的人,他可半点也不敢僭越,更何况他家里也有了太太。 “是染了风寒,我开副药,让婆子立刻去煎药。” “那你快点!”方金河的声音稍微急了些,“她身子滚烫,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