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的活菩萨,性子仿佛傻得透顶,眼中已然带泪,看起来非常好糊弄。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确实是个理。刚才还凶得仿佛要吃人的闹事者突然变了个样,仿佛个个都成了可怜虫,跟着拿白布条的老人唱拜了一下,等着这位傻太太发善心! 唱拜也唱拜完了,立刻有人又抓住关玉儿的错处:“太太,您这样好心,方才怎么在门口站了那样久,就像看戏似的?” 关玉儿抹了抹眼泪,她这副落泪的模样,十分楚楚可怜,这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难以把责怪给她,她吸了口气,又擦了把眼泪:“方才大伙各说各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在里头听了好久,只听到一句这位好老伯的女儿过世了,我心里想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可怜,我家里也有老父亲,便心有所感,让人煮了茶!不过我却不知道诸位为何在咱们方公馆?” 众人一想,的确如此,大家吵吵嚷嚷地只大声呼喊,声音难以听见,的确得听好久才听出是什么事,亏了这位太太耐心的听下去。 这会儿大家都忘了她是方公馆的主人,而且身边这样多下人,就算之前不知道,身边的下人也会告知,哪里用得着什么亲自去听?但关玉儿说得真诚至极,还掉着眼泪,瞧着真的不能再真,又长得漂亮,赚足了眼球,带足了情绪,糊里糊涂地竟也相信了。 白布条老人大约是被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勾起了情绪,又哭了起来:“可怜我那女儿,太太有所不知,我女儿来平阳谋生,当了方公馆的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有人亲眼看到,是方金河杀了她!” 关玉儿似惊吓了似的,摸住胸口,掩面哭了起来:“我先生方金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不敢相信,老伯您说您女儿的姓名,我必然要为您讨回公道!” 关玉儿掩着帕子,瞧见官府已经来了人,她擦了擦眼角,像个正义感极强的善人。 那白布条老人见她如此上道立刻开口:“小的姓王,我女儿叫王小花,她就是在方公馆当了佣人的!太太!您要给小的讨回公道啊!” 这会儿仿佛大家都忘了她是方太太,她就像和他们成了一边了。像是她一为他“讨回公道”,就能把方公馆给拆了似的。 但这是她的本事,她自小就能莫名令人放下戒心、令人喜欢。 关玉儿听了他的话,放开擦泪的手帕,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问:“王老伯,我一嫁来就瞧了府里下人的名单,也仔细认了人,咱们方公馆没个叫王小花的姑娘,您是不是弄错了?”她眼皮微微掀开,“您记一记,小花姑娘是说方公馆吗?可有书信,可有什么证明?若是不是方公馆,如今大伙在此地,可是白走一遭啊!那凶手可不是要逍遥法外了么?王老伯,您看,官府的人也来了,我特意请人来为您主持公道的!您放心大胆地说!咱们今天必然要它水落石出,莫要让小花姑娘魂魄不安啊!” 第12章 所谓真相 政府派的人只有几名断案的巡警跟着方公馆的人来,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所谓断案断冤,必然是制服了对方后才断的,但此情此景没什么制服不制服。 领头的巡警姓徐,他听闻此事有些难办,从桂西来的人后头有人指使,这事不简单。但方公馆的女主人方太太是黎家的外甥,黎参事特意喊了人,方家又来报官,必然要来人的。 方家的下人说得自信满满、底气十足,他还以为方公馆有多少人,结果一来,人不多,方太太倒是出来说话了。 这么个大美人站在外头,离那些粗鄙的闹事刁民这样近,他都要为她揪心。 但奇怪的是,这些据说后头有人的、特意来闹事的刁民们,这会儿乖得很,仿佛把这位美丽的方太太当做了活菩萨! 而且方太太说着说着,倒是把官府扯出来了! 关玉儿特意往徐巡警的方向看了一眼,徐巡警尴尬笑了笑,不得不站了出来。 关玉儿立刻给他吹捧起来:“这位巡警大人可是咱们平阳有名的断案高手,不少大案都在他手上破了,堪称咱们平阳城最年轻有为的巡警之一,立刻要晋升警长了!据说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特别擅长这样的命案,王老伯!您尽管把冤屈证据都说出来!咱们必然要为您讨回公道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