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方公馆的主人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脸。 还有人这样胆小怕事吗?她都带着人来了,摆明了不怀好意,方公馆还笑脸相迎将人请了进去? 这也是没别人了。 软蛋。 倘若来的是乔厚德,这个时候必然会警醒。但张千金神经向来大条,也不会琢磨什么事,她直来直去,总是喜欢硬碰硬,因此吃了不少亏。 扶着张千金的丫鬟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跟着人走,后头跟着的护卫跟在他身后,冷硬的军靴底子踩在方公馆花园的青石板上、继而踩上了大理石。 “踏”“踏”“踏”的声响陆陆续续,像是在敲鼓。 方公馆真的很大,正厅也很大,像个大礼堂似的,十分宽敞。 张千金跟着人进了正厅,大夏天地他突然觉得冒了股寒气,还没等她细思这个时刻的感受,方公馆正厅的大门突然“啪嗒”一声关上了—— 引路的下人在外头将门锁上,张千金等人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正在这时,后厅的门一开,十几个男人快速走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枪,枪口对准护着张千金来的人—— “啊!” 张千金惊叫了一声,她的后脑勺被一把□□抵住,她望见了自己带来的人还没来得及拔.枪。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张千金瞪大眼睛慢慢看过去,她这一刻心是狂跳的,危险的感觉就像站在了悬崖边上,她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手脚发软,好在没有发抖,她看见了拿枪低着她脑袋的人,叫阿云,她见过,就在桂西司令府,跟着关玉儿一起来接人的护卫。 紧接着她听见了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的声响,正厅寂静而紧绷,像是满是□□,一点就炸。唯有那皮鞋踏地的声音灌进人的耳膜,还起了回音。 她看见方金河一身贴服的西装,金边细框眼镜遮住了他利剑般的眼,衣服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衬衫的扣子扣在了最上,领带打得漂亮而规整,修长的手往袖口打出,往上推了推眼镜—— “乔太太,可等到您了,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这一刻张千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有想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脱口而出:“方会长!你做什么?我是乔厚德的夫人!” 方金河冷冷地笑了一声,对着张千金带来的人说:“听见没有,这位可是你们乔司令的夫人,不能有一点闪失,你们手脚可不能动,万一动了,不仅死了自己,阿云的手一个不慎抖了一下,崩了你们乔夫人,你们可担待不起。” 方金河风轻云淡的话语让张千金终于抖了起来,她双目发红,眼眶的皱纹厚重,随着眼皮发跳,她惊恐的喊道:“你们别动!枪指着我脑袋呢!” 方金河说:“我让人缴了他们的枪,可以吧。” “听他的!” 方金河示意人去缴枪。 就算张千金不下命令,这些人也反抗不了,方金河早就做了布置,等着人一来就将人控制住,没有留出任何时间让他们反抗,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他们并不留情,有人一动就直接杀了。 反正关玉儿现在不在一楼,看不到这些血腥,杀了人立刻处理好就行。 而且这些人还是程棠的人,程棠已经承诺了尸体他们来处理,什么锅都可以甩给程棠。 不过张千金带来的人还算识相,没人敢轻举妄动。 或者说作为武夫、士兵的经验与直觉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些人并不好惹,因为他们的眼睛并不像在看活人,冷得他们打了个哆嗦。 方金河缴了枪,程棠的人将张千金带来的人全部绑了押了下去,阿云这才把指着张千金脑袋的枪放了下去。 方金河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张千金已经手脚发软差点站不住脚,她带来的丫鬟直接软了手脚坐在了地上。 方金河慢悠悠地开口:“乔太太,您可别生气呀,主要是您带来的人手里拿着枪,枪这玩意实在太过危险,万一走了火,伤着了您,乔司令估计要怪罪。” 张千金好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她抚了抚胸口,恼怒道:“方会长!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这是胆大包天!老乔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她大概猜到了这是一个圈套,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