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单子,明天在路上买点儿,又在放公馆带了些,又考虑到哥哥回来了,也带了哥哥的礼品,关玉儿是应了承诺拿着工资給关楼白买了双好手套。 样式极好,也十分新潮,皮料的面儿,芯子是皮毛,特别的暖和。 …… 夫妻两准备了一晚上,次日开着汽车到了关家。 今日的关家似乎有所不同,关玉儿一看见关父就发现了。 关父从来是特别喜欢方金河带着关玉儿回来,这会儿肯定招呼着让人准备吃食了,可是今日的关老爷却是冷着张脸,还左右盯住方金河,那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了穿,翻过来覆过去地要瞅出什么花来似的。 肯定有什么事,关玉儿先确定了这一点。 而这事还是关楼白引起的,她哥哥一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父亲不会这样反常。 “玉儿呀……”关老爷叹了口气,“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方金河带着礼品站在大厅里,也没人去接,关玉儿先是指挥丫鬟婆子将礼品摆放,然后才和父亲过去。 关父带着关玉儿回避的方金河,身上带着隔绝,是隔绝了方金河,有种将他当了外人的意思。 关玉儿看见何琼香也一起过来了,几人进了里厅,半途中关玉儿还看见了关楼白从对面走来,关玉儿喊道:“我给哥哥买了礼物!待会拆开給哥哥看,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 关楼白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玉儿送的哥哥都喜欢,我过去等着玉儿拆礼物。” 兄妹俩分别,关楼白走去了大厅,关玉儿则是跟着父母去了里厅。 方金河在大厅里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关楼白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两人相互盯了许久,久到一旁站着的刘婆子都咳了一声,关楼白才动了动示意她下去。 “方金河,我认识你。” 方金河呵呵道:“昨天还见过呢,我也认识兄长。” 关楼白冷冷地盯着他:“从前在我们关家,而后是在上元。” 方金河愣了一下。 关楼白的话语还在继续,他的声音特别清晰,“在关家我记得你吓哭了玉儿,后来在上元,我记得你杀了你们的二把手,我说得没错吧?” 方金河冷冷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等待着、猜测着关玉儿从里厅出来时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你和玉儿一点也不适合,她很聪明,但是也特别单纯,别人对她好,她全部是一腔真情。你可复杂得多,你会害了她的。”关楼白顿了一下,而后盯着他,“这次找玉儿麻烦的、吓着她的人,是和你有关吧?你瞧瞧,和你有关的,全部都得吓着她,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那将来呢?” ……. 关玉儿跟着父亲进了里厅,他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疲惫,他看着关玉儿,像是有些愧疚,又像是迷惘。 他眼睛已经有了不少皱纹,许是昨夜没睡好,今天看起来更多,他老了。 关父年轻时样貌极俊,眼睛也生得特别好,现在年纪大了,也依旧是儒雅好看,但是他不再是意气风发,而是渐渐慢了起来,变得越来越温厚,这是一种标准的父亲的样貌,操心的是整个家、孩子,孩子的未来,而不是为自己。 一旁的何琼香眼睛红红地,看起来是哭过,她先开口:“玉儿呀,你和母亲说实话,方金河对你好不好?” 关玉儿一愣,而后立刻说:“他对我特别好,什么都依我。” 何琼香摸了摸胸口,声音沙沙地:“我就是特别怕呀,心里慌慌的,怕我失误了害了你,怕什么都是假的,怕将来发生什么事……”她吸了口气,真的哽咽了起来,“阿白最是喜欢你,你要是不好,他肯定不好,他不好我也不好,你说他要是恨我,我要怎么办呢……” 关玉儿马上过去抱了抱她,抚了抚她后心,轻声安慰:“我很好呀,母亲这是怎么了?哎呀不要想这样多,我特别好,哥哥也特别好,我们还想着怎么孝顺您和父亲呢!” 何琼香温柔地抚了抚关玉儿的头发,她看起来慈蔼又忧愁:“玉儿真讨人喜欢,说什么都讨喜,是母亲做得不好。” 关父“唉”了一声,说何琼香:“你又哭又哭,想得这样多,待会玉儿都要被你带哭了!” 何琼香立刻抹了抹眼睛,整顿了一下,说:“玉儿知道方金河从前做什么的吗?他从前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人好不好,我们都不知道呀,他底细这样深……”何琼香顿了一下,像是情绪上来了又要哽咽,她缓了一下收起了起伏,“我们当时就听信他的话、听信了他提供的背景,也不好好去探究,就草率的把你嫁了!他要是个坏人,我们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