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这要养多久才会好起来啊!” 裴昶然笑着逗她:“你这是嫌弃爷了?“ 珍珠抬眼瞪他,见他一脸的笑意,才醒过神来,顿时破涕为笑道:“爷还有心情逗我,都什么时候了,身上是不是很疼?” “嗯,疼!你过来陪爷躺一会儿,爷就能好受些。” 珍珠抬眼瞧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扁扁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晚膳呢,我叫人给你煮粥去,唉…” 她叹了口气道:“我还叫王大福大鱼大肉的炖上,如今是不能吃了,先乖乖躺着,我去去就回,还得吃药呢,先别睡啊!” 裴昶然受了重伤,先头怕珍珠看了担心,吃了粥后又吃了药下去,撑不住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珍珠见他睡了,自己却还精神的很,怕惊扰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王大福和红玉都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关切地问道:“王爷睡了?” 珍珠点点头,轻声道:“别在这里说话,我们去厅间坐坐,红玉你去下碗面,忙了半天,这会子才觉得饿了。” 红玉一听赶紧去了,王大福陪着她往厅间去。 天色黑沉沉的,突然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主仆二人沿着回廊急走几步,雨丝被风吹得发散飞舞,珍珠的裙摆有些湿了。 将军府的厅间早就点着烛火,映照着地面湿漉漉一片。 珍珠站在雕花门沿下,视线忍不住转向左手边那间黑漆漆的房间,自打曲文钧走后,那里再没住过人,偶尔才有仆人进去打扫一番,今夜不知怎的,她想进去看看。 王大福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那边,疑惑地问:“娘娘?” 珍珠仿佛自言自语:“你说曲文钧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爷与他无冤无仇,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才会这样重伤到爷呢?我想去他房里看看!” 王大福被她的话唬了一跳,傻傻地道:“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珍珠看看他,道:“你拿着蜡烛,我们沿着回廊走过去,小心别被风给吹灭喽,我们进去看看!” 王大福急忙拦住她道:“娘娘,这会子还下着雨呢,地上路滑,明儿天亮了再去不成吗?” 珍珠摇摇头:“天亮了,人多不好说话,那时候王爷也醒过来了,我想去看看,现在就去!” 王大福提醒她:“您刚才叫红玉去煮面了,她应该很快就会端着过来了,不如?” “嗯。”珍珠应道:“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那我就吃了面,打发她走了再去。也好,也许一会儿雨就不下了。” 主仆二人说着话,稍稍等了片刻,红玉果然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面过来了,珍珠饿得狠了,两三口就把一碗面吃下了肚子,就连汤都喝得涓滴不剩。 吃完面,她看着红玉道:”你先回去休憩吧,有王大福陪着我就成,我还想再多坐一会儿。“ 红玉不疑有他,收拾了碗筷走了。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王大福举着蜡烛走在前头,珍珠不急不缓地走在他的身后。 门推开了,一阵风跟着刮了进来,王大福手上举着的蜡烛随风摇晃了一下随即就灭了,屋子里顿时就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了,珍珠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见王大福在那里哭唧唧地道:“好,好吓人,娘娘您没事吧,您的胆子也忒大了呀!” 珍珠暗暗朝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摸索到了桌边,很快就摸到了火石,重新点亮了烛火。 她原本就是个很爽辣的性子,想到什么就去做,并不会因此觉得偷偷摸摸或者对不起谁。 曲文均的房间和现在住的屋子差不多大,摆放的格局却有些不同,他的屋里头有张极大的楠木书桌,珍珠瞧见那桌子有好些个抽屉,便毫不手软的一个个拉开来瞧。 上边有一层装着零散的银角子,下面是几本书籍和几块玉石,打开第三层的时候,珍珠瞧见了一个大匣子,她好奇的端到桌上打开来瞧,却是一匣子已经发霉了的糕饼。 “呸!”珍珠鄙夷道:“这男人也真是够抠门了,吃个糕饼还藏着掖着放到发霉,怎么会有这种人?王大福拿出去扔了,喂狗狗都不吃,亏他藏得那么好。” 王大福接了过来,走了几步,低下头来瞧他捧着的匣子,默默瞧了好几秒,他蹲下身体把那个匣子放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