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切正常,将来有什么可不许找我的麻烦。” 黎婉点了点头,向张大夫打听起沧州城的情况来,“多谢大夫了,对了!您怎么知道有人大肆收购粮食?我这身子怕是得在沧州城住些时日了,这不,我娘出门找宅子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租到合适的……” 大夫得知黎婉的相公带着家里的银钱去南边做生意了,南边,乱着呢,心里疼惜她,“真要没有合适的,老朽那里倒是有一处宅子可以租给小娘子,不过,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小娘子不要嫌弃才好。” 小娘子脸色苍白,即便没有血色看上去也是灰的,如果人白的话该是好看的,大夫细细说了宅子的情况,“那个宅子有些年头了,是我祖上的产业,搬出来后就一直空着,沧州一砖一瓦贵得很,给不起银子的我担心他们破坏了宅子,给得起银子的看不上周遭的环境,那边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过心眼不坏,你去了,住在我的宅子里,周围的街坊会照看你的。” 和这位小娘子打交道久了,大夫忍不住心疼她,家财散了也舍不得卖了身边的丫鬟婆子,是个心地善良的,故而才有这个提议。 黎婉喜不自胜,“多谢大夫了,放心我,我们不会动里边的一草一木,等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离开,不过银子方面……”黎婉微微尴尬。 大夫摆了摆手,“周遭的租金多少我就收你多少,现在不急,你们走的时候再说吧。” 小娘子吃药花了许多银子,不过,大夫发现小娘子身边的下人们心肠也是个好的,懂得体谅主家的不易,男的都出去做工了,女的留下来做针线,也算一份收入。 黎婉感激不尽,老夫人端着药进屋,黎婉先她开口,“婆婆,大夫说愿意将宅子租赁给我们,这段时间我们有个安歇的地儿了。” 老夫人身形一动,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谢谢大夫了,您会有好报的。” 黎婉察觉沧州城内有变,担心被人发现,秦宅的银票印有京城的印章,故而迟迟没拿出去兑换,银票若是被人察觉了,只怕凶多吉少,迟迟拖着不给张妈妈送信就是担心增添麻烦,她肚子不舒服,张妈妈和李妈妈知道了,少不得要前来照顾,加之全付,动静大了不好,不过,她让船夫给全付送信了,说她在沧州城,全付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 全付前往沧州,还带了张大夫,黎婉还没过三个月,身子还要小心照看着。 全付走的是山路,几人马不停蹄,路过一处山林时,全安说闻到了腥味,几人以为遇到了埋伏,严正以待,全安吸了吸鼻子,走到一处草堆时,不等全付说话,全安踢开了草垛,里边是几具尸体,应该是赶路的商人,全付四下张望,没什么发现,不疾不徐道,“估计是路过的商人被人劫财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到了沧州再休息。” 扭头时,余光扫过其中一具尸体,全付身子一僵,全安也察觉到了,刨开上边的尸体,还好,因着没开春,尸体发霉的速度慢,全安拖着深灰色袍子的尸体出来,全付看清人后红了眼眶。 船夫,全船怎么会死在这里?全康大步上前,全安已经扔了人,直起身子,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手,强忍住胸腔的愤怒,装作不在意道,“还以为能给我们留点银子,看来是没有了,走吧,赶路咯。” 转身,眼泪却流了下来,全付和全康点了点头,捶了捶全安的肩膀,“摸过死人了晦气,还不快去洗个手,到了京城,被皇上得知你穿了身摸过死人的衣服给他行礼,少不得要罚你闭门思过。” 几人漫不经心说着话,走远了,草垛旁边的树荫下钻出来两个脑袋,“你说,那人是秦王爷身边的人么?” 另一人哧鼻,“没看见几人认不出来,大将军真是多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