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家就住在山脚,虽然年纪大了,但他还是每天会上山捡点柴草来烧饭。他说,有一段时间,他在山上都会遇到邱兴化。邱兴化就站在一座坟墓前,也不做什么,老头上山的时候看见邱兴化站在那里,下山的时候,邱兴化还站在那里。 杨帆立刻要求老头带我们去山头,老头拒绝几次之后,还是带我们上了山。把我们带到目的地之后,老头就头也不回地下了山去,看他那样子,生怕被人发现。 山头上有不少坟墓,但是这座算比较大的,明显是一户富人家修的坟墓。一座坟有好几个小墓穴,我们仔细地观察着,试图分析出邱兴化为什么会常来这座坟墓。坟墓的主人家姓陈,在当地算个大姓。 此时,一个墓穴上的字碑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刻着“陈氏,字名芳华”等字样,陈芳华,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而字碑上刻着的时间,是七个多月前。我对时间特别敏感,立刻,我就建议杨帆找到这户人家。 杨帆的警觉性也很高,他立刻派人去找了。陈氏是s县的大姓,外地人应该还不至于跑到本地来修坟。 所有的线索都正在搜索中,回到宾馆,我终于腾出空来给孟婷打电话了,可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孟婷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说起孟婷,许伊就想到了杜磊,我们三个都是很好的朋友,这免不了又是一阵伤感。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在耐心地等候着。邱兴化被发现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警方把整个s县都给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他。朱立的精神鉴定报告也已经出来了,这一鉴定,我们觉得更加头疼了。 朱立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鉴定结果显示他的思维破裂是间歇性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间歇性精神病,但发病时的症状,却比其他类似病人要严重很多。也就是说朱立之前和我们正常交谈的时候,还没有发病。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出去调查的刑警终于找到了陈氏坟墓的主人家,这户人家就在s县里,是富人家,而陈芳华正是一个富家姑娘。杨帆又亲自开车带着我和许伊去找那户人家了,随行的还有另外一名刑警。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在一户大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挺阔气的。”杨帆看着眼前的大院子,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杨帆在说明警察的身份之后,那人把我们带进了屋子,我们坐在客厅等了很久,终于从楼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都有七八十岁了,挽着手,应该是老夫妻。 杨帆偷偷告诉我,他已经查清楚了,男的叫陈富贵,是陈家的主人,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便是陈芳华。陈芳华一辈子没嫁出去,好像还陈富贵给赶了出去,直到几个月前,陈芳华才重病回来。 陈富贵的身体不是很好,咳嗽两声,问我们来找他干什么。 杨帆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可是当陈富贵听到陈芳华的名字时,顿时发了火。他情绪很激动,把手里的茶杯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陈富贵的手颤抖着指向门外,对我们吆喝道:“你们走,我不想跟你们说话。” 随行的那个刑警见陈富贵这副样子,也不跟他客气了,他掏出证件,在陈富贵面前晃了晃:“陈老爷子,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查案子的!” 陈富贵听了,非但没有妥协,反而更加生气:“警察怎么了,我没有做坏事,你们还想赖在我家不走吗?” 关键时刻,多亏了许伊。许伊客客气气地跟陈富贵说了很久,陈富贵才重新坐下来,温柔的许伊比较讨老一辈的人喜欢,终于,我们苦苦劝了一个多小时后,陈富贵开口了。 原来,陈芳华之所以被他赶出去,是因为陈芳华在三十年前未婚先孕,那个时候,这种事情是绝对见不得人的。陈富贵一怒之下,就把陈芳华赶出去了,但毕竟父女一场,陈富贵给了陈芳华一笔钱,免得她被饿死。 陈芳华离家那么多年,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再回来是在几个月前,还染了重病。 “你们不要跟我提她了,能把她葬在陈家的坟上已经不错了!”陈富贵说着,又发了火。 “陈老爷子,你知道陈芳华怀的孩子,是谁的吗。”我想了想,开口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那杂种是谁的,你们滚,给我滚!”终于,陈富贵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他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走去,还差点摔倒。 出来之后,杨帆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