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给太子,就干脆用这种记载方式,免得还有藏着的信息太子看不到。但不管如何,慕离风不会把第二种可能性告诉陆景恒,免得这家伙又生气。 陆景恒果真被哄住了,他立刻高兴起来,亲了亲心上人的唇角:“我也是看了你的手札,才把东西拿去给太子一起看的。” 手札上刻意说了太子如何如何厉害,虽然陆景恒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泛酸,但他当时确实因为这些话,选择在第一时间把手札分享给太子。有了太子的帮忙,陆景恒复仇的时候就简单多了。 现在想来,这些话绝不是慕离风的真情流露,他不会无缘无故夸太子,定是给自己的暗示,让自己去找太子。 “但你为何要留这本手札?莫非......”离风知道自己会死? 想到这个可能,陆景恒就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如果是这样,离风怎么不告诉他呢,怎么不做点什么避免丧命呢? 慕离风拍拍他的手,无奈地说道:“你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预料得到那些事情?” 上辈子他自己知道逸王会因为长公主的原因不杀他,自然就不会预料到自己会因为救陆景恒而死,因为他潜意识里就觉得逸王不会害他性命。 “留下手札,大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逸王不会弄死他,但他自己身体很差,说不定什么事时候就去了。手札上的日记一直记载到慕离风离世的五年前,而那个时候,恰巧是慕离风得了冰蚕蛊的时候。 也就是说,写手札时,慕离风身体已经很糟糕了随时可能会死。他就留下手札,免得他死了事情没交代清楚,让逸王钻了空子。结果没想到没多久,陆景恒真找来了冰蚕蛊为他续命。于是他这个手札就没了用武之地,被他随手藏在了陆景恒府上,后面也没有再加新的内容进去。 “原来如此。”陆景恒从牛角尖里钻出来,蹭了蹭慕离风的脸,“那就好。” 陆景恒对手札里到底藏了什么信息不感兴趣,反正慕离风知道就好了。他之前抱人的时候,发现慕离风袖子里好像藏了什么帕子,趁这会儿偷偷伸手一抽,就把帕子抽了出来。 拎起来一看,绣着雅致的花草,绣工极好,但瞧着不像慕离风身边那几个宫女的手艺。 被慕离风这么贴身放着,很少爱惜,肯定也不是随便什么绣娘绣的。陆景恒顿时打翻了醋坛子,把绣帕放到慕离风眼前。 “这是谁给你的?”陆景恒语气酸得仿佛陈年老醋。 慕离风瞥了一眼,无奈地伸手去抢:“你偷我帕子做什么?” 陆景恒不给他:“哪家的贵女给你的?” 慕离风顿时明白他在发什么疯了,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去夺了,随口说道:“你们老陆家的。” “我们老陆......”陆景恒恶狠狠地说到一半,卡壳了,“哈?” “你姑姑给我绣的。”慕离风从他怀里退出来,懒得搭理这个什么醋都要吃一吃的家伙,伸手去够小桌上的茶。 陆景恒还在思考是家里几个妹妹里的哪一个绣的,结果就听到了这句,顿时泄了气。 哦,原来是贵妃给绣的...... 陆景恒尴尬地咳了一声,抬手把茶拿到一边:“这茶冷了,别喝,让蔓草上新的来。” 说着火速转移话题,高声叫了蔓草进来。也没说让蔓草去上茶,反而让她去上热酥酪。 喝什么茶?这么冷的天,一碗热乎乎的酥酪吃起来更舒服些。 慕离风也没拦着他,使了个眼色让蔓草下去了。 等人走了,慕离风静静地看着陆景恒。陆景恒被他看得更尴尬了,他恼羞成怒地抱住人,狠狠地亲一口,干脆蛮不讲理起来:“贵妃毕竟跟你不是亲母子,还是要避点嫌的。” 慕离风顿了顿,抬手揍了他脑袋一下:“再说一遍?” “我错了。”陆景恒立刻怂下去,“你和贵妃情同母子,应该更亲密些才对。” 反正贵妃都四十好几了,他家离风定然瞧不上这么老的女人,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慕离风气笑了,推开这家伙,勒令他坐到对面去,不许蹭在自己身边动手动脚。陆景恒委委屈屈地滚到了软榻另一边,瞪一眼搁在中间碍事的小桌,又讨好地冲慕离风笑笑,企图再摸回来。 慕离风压根不理他,埋头看手札,拿了支细朱笔将一些字划出来。陆景恒凑过去看,发现这些字恰好组成了一些隐秘的消息,便是慕离风要告诉太子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陆景恒猛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