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抹汗,还好,没打起来!这两人年纪一大把,还这么‘顽皮’! *** 严郅并不在府里,被府里下人找到时,正在外面和友人喝酒,喝得淋漓大醉。 下人说府中有事老夫人请他回去,他倒也没敢耽误,麻溜的便回来了。 他神态微醺,大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进了荣安堂一见老夫人阴沉的脸,顿时一个激灵,所有酒意烟消云散。 他心中有些暗恨自己应该回房收拾一下再来的,免得嫡母闻到酒气不悦,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凑了过去,恭敬的问了安,又和一旁的严霆打了一声招呼。 “娘,不知找儿子有何事?”严郅站在老夫人身侧问道,这个距离算是一个很亲近的距离,一直以来严郅的态度就是如此。 他对老夫人很亲近,亲近随意到似乎自己就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但平时又很懂礼数,从来不会因自己和老二老三待遇有所不同,便心生嫉恨。 这个分寸很不好拿捏,截止今天,严郅做的很好,哪怕他外面上来看就是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老夫人本来阴沉的脸,见此软了些,转瞬又思及亲儿子的大事,终归严霆在她心目比较重要,于是怒意站了上风。 “谁跟你嬉皮笑脸的,你这个不孝子,老实给我交代,最近有没有在外面惹事生非!?” 严郅下意识以为嫡母发怒是玩笑,可再看看神色不像,他顿时又一激灵,身体反应比大脑快,顺势就在老夫人脚前跪了下来。 他哭丧着脸,委屈道:“娘,这到底怎么了?从何说起啊!” ‘娘’和‘母亲’都是同一意思的称呼,可娘却是比母亲来说要亲近的多。严郅刚生下便被养在老夫人身边,打从会开口说话便是叫的‘娘’。叫了几十年,哪怕日后大了懂事后,同为庶子的其他人都是叫母亲,唯独他也没改口过。 对于他没改口,老夫人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异议,就这么叫了几十年。其他庶子老侯爷去世便分家了,这个叫娘的庶子却留在跟前。毕竟是养的第一个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养了这第一个儿子后,当时为子嗣发愁的她连生了两个儿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你成日里在外头游手好闲,结交些狐朋狗友,我从来没说过你。这次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 严郅心中有些忿忿,从小到大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你都没管过,甚至是纵容。这又是卖得哪门子关子?!跟着他又思及老夫人罕见的怒色,与一旁坐着的严霆,心中一惊。 “儿子在外头并没有惹事生非,娘你信我!” 老夫人眼神疑惑,严霆面色不显。 “真没有?” “真没有,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在娘你面前说过谎了。你要相信儿子!”严郅表情严肃,神情中还带点委屈,只差竖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对于严郅,老夫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虽平日里油滑了些,但是真孝顺。大房平日里没其他进项,只靠府里的月例过日子,不像老二老三,一个有爵位,一个有她的补贴,儿媳妇的陪嫁也不少。 裴姨娘见人下菜,虽不是她直接授意的,但也有她默许在里头。终归究底,大房虽住在府里,但毕竟不是亲生的,老夫人不会也不许让大房与自己亲生两个儿子待遇相同。 即使如此,严郅隔三差五,手头宽泛了些,也送上来些东西孝敬于她。东西并不值钱,但重要的是其中的心意。要知道哪怕老二老三是她的亲儿子,也没有这般过。当然不是说他们不孝顺,而是他们想不到此处来。 老二身担重任,老三是个闷葫芦性子,这个老大虽不是亲生的,但日日承欢膝下,日积月累下来,石头心也会被捂热。 老夫人面色有些为难,看了严霆一眼,又道:“不是娘不信你,而是家中遇到些事,你这两年在外头可有什么不妥当,交过什么人,一一说上来。” 严郅喜欢装傻卖乖,那也要看时候,此时当然不是装傻卖乖的时候。他素来光棍,便将这几年干过的事说了出来。 这严郅身份不高,侯府庶长子的身份,也就只能交些与他身份差不多之人。平日里除了当差点卯,其他有闲便是吆五喝六的与一帮朋友喝茶吃酒,花天酒地,偶尔赌个小钱,碰到不识相又惹得起之人,三五成群上去揍人一顿耍个威风。 严郅也坦白,连自己包了个外室这种私密的事都说了出来,可谓是事无巨细,不敢隐瞒。 正说话当中,只听得外面一声嘶喊,薛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进来。 “好哇,严郅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居然敢在外面包养外室!”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