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更是又添一子。按理说,他的境地是十分尴尬的,可他却扭转劣势为优势,成功的生存下来。这其间自然少不了其生母的智慧,但之后更是缺不了严郅自身的努力。 他以一种在外人眼里极为荒诞的方式,成功的生存下来,并被嫡母所接纳,甚至达到了亲生子的高度,在威远侯府中混得如鱼得水,甚是风光。 当然,在别人眼里,一个大男人所有心思都荒废在小小的一个府邸之中,自然不是什么出息之辈。可这种评论,放在没有同样遭遇人的身上,是没有资格发言的。活得无忧无虑之人,是不能理解一个连自身安危都保证不了的幼童,他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才可以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的。 也许这颗大树长得并不好,甚至有些歪了,但它却能为树荫之下的人遮风避雨。之于薛氏及其几个儿女,严郅就是一个这样的角色。高贵如严霆,可能也没有他做的好。 骆怀远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体会,回溯本源,其实他与严郅有本质上的相同。只是严郅的挣扎是在一个府中,求得是活下来活得更好,至少比同为庶子的好。而骆怀远的挣扎却是在更为广阔的地方,更为艰难,他求得不过是活着与安稳,以前是自己和亲妈,之后多了一个严嫣,也许日后还有他和严嫣两人养育的孩子。 并且严郅此人,狡诈却不阴险,做人做事皆有自己的底线。换了忘恩负义之辈,这会儿严霆身死,威远侯府式微,老夫人瘫在榻上,严瞿是个不中用的,他早就可以不用继续演戏了,甚至可以翻脸。 可能是心性使然,也可能是出于厚道,他仍然还是老夫人眼里那个好儿子,严瞿眼里的好兄长。 原本只是为了替媳妇解决娘家之事,才会留意上严郅,这会儿骆怀远竟对他起了欣赏之心。 也许他接下来干的,可以与给自己培养一个得用之人同时进行?毕竟两者并不犯冲! * 无人知晓骆怀远与严郅是怎么接洽的。 总而言之,两人相谈甚欢。 骆怀远回去之后是笑眯眯的,而严郅脸上难得见了几分遮盖不住的喜色。 此事自然瞒不过薛氏,严郅也没打算瞒她,便将具体内里阐述了一番。 薛氏急了:“你该不会是迂了吧,一个七品的闲官虽是小了点,但怎么也比九品好,你是痴了还是呆了,居然答应此事?” 也由不得她不急,如今威远侯府即将倾覆,这萌荫而来的七品差事虽是小了些,也是日后家中立世的根本,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要去当什么吏目。 吏目那是什么?那是专门给人干杂活儿的,根本不入流。 严郅与四皇子见过面之后,便出去与友人喝了几杯。席间一直压抑着满腔兴奋未敢言表,这会儿喝得红光满面回来与自家婆娘吹嘘炫耀一番,居然会被打击。 不过这会儿严郅心情好,不想与妇人计较,他笑眯眯的挥挥手:“见识短的妇人,不与你争辩!” 他翘着二郎腿靠在炕上,眯着眼自得其乐,嘴里甚至哼着小曲。 薛氏不依他,扑了过去,去拽他起来:“今儿个这事不说清楚,晚上咱们都别歇了!” “好了好了,别拽我姑奶奶,衣裳都拽坏了,我同你慢慢细说。”严郅先把薛氏的手拿开,而后得意的瞄了她一眼:“听说过市舶提举司吗?就是近几年刚开放的、负责管理海外诸国朝贡和贸易事务那个市舶司?” 这事薛氏一个妇人,还真是没听说过。可她没听说过,不代表严郅未听说过。 自几年前,陛下下旨解除禁海令,就在福州港口恢复了市舶司,市舶司主要负责管理海外诸国朝贡和对外通商的贸易事务。乍一看确实不起眼,可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海上贸易已经占据了大熙很大的市场份额,其每年所纳税额居然占据了大熙税收一半还有多。 大熙的国库以极快的速度增长,这不禁让熙帝与户部尚书大喜过望,直道早就应该解除海禁了。也因此,市舶司这个不起眼的官署才正式进入了众人眼底。 对于金字塔尖上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