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心而已。倒是谢谢太子解围,那日宴中扰攘,未及向太子敬杯酒,是小七失礼了。” “无妨,如今你我相识也不算迟。倒是公主的伤既然未愈,为何还要接战书?” “即使重伤,将她打败也够了。” 苏墨景挑了挑眉,然而他那日便见识过倾城的嚣张,这时也没什么可惊讶了。 几句话工夫,一身蓝袍的男子已缓缓往他们走来,扫了眼眼前的狼狈,看向倾城,“我和太子相邀吃酒,倒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上来一起用吧。” 说话的男子正是南诏太子云奕。 倾城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改日吧,我还有事,先回行馆了。” 说完,又朝苏墨景微微行了礼,“改日再上门拜访太子。” 苏墨景点头。 待倾城一行人离开,苏墨景方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云奕。凤眸透彻,似笑非笑,“有心了。” 云奕眼底几不可察掠过惊色,转瞬也便泰然自若,含笑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心道:竟果然如小七所说,苏墨景是个厉害角色。 …… 子时初刻的时候,下弦月已中天。天幕沉黑,几乎不见星子,一轮弯月倒是格外明亮。 京中有一处宅邸,位于京西,自前朝起便已荒废,荒了至少也有几十年,虽然败落凋零,占地却广。大周的帝都一向有“西富东贵”的说法,那宅邸大约原来是个富家,只是家道中落,败了下来。然而奇怪的却是,这么多年来,这宅着荒着便荒着,竟从来没有人敢去占了它。前朝荒着,改朝换代了,依旧荒着。 半夜的风总带着丝凉气,到了荒宅,便成了森冷之气。 “吱呀”一声,夜阑推开荒宅的后门,让倾城进去。 荒草丛生,寒风阵阵,倾城泰然自若立在后院,淡道:“我来了,出来吧。” 一声轻笑从大树之后传来,“你竟果然有些胆识。” 林幻儿缓缓走出,待看到夜阑时,眼中当下一阵讽刺,“算我白夸了你,说好了单打独斗,你却带人过来。” 倾城淡淡看了林幻儿一眼,“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可以与你单打独斗,但她却必须寸步不离,这是公主之尊,你自然不会懂。” 林幻儿再次被踩到痛脚,当下不再废话,飞身而来,“待你成了我手下败将,你便依言滚回你南诏享你的公主之尊吧!” 倾城冷笑一声,出招迎敌。 然而,她身形还未动,便只觉手臂上忽地被什么刺中,当下,浑身一麻,眼前一黑。 林幻儿一掌打到倾城胸口,倾城昏倒在地。 “公主!” 夜阑见状,冲上前去,那躲在暗处的人如法炮制,夜阑跟着昏倒在倾城身边。 …… 子时三刻的时候,苏墨弦房中的灯还未灭。 紫檀木的盒子敞开着,里面两件脂白的物事,一支镯子,一支玉笛。 数不清多少次细细摩挲,原本已是脂光四溢的镯子和笛子,已被抚摸得更加温润。 洁白无瑕,细腻温润……仿佛从来不曾染过血和泪。 苏墨弦的脸在灯下有些惨淡,终于将盒子合上,外面却传来管家略带了些忐忑的通传声,“王爷,南诏七公主的侍女求见。”m.fENgye-zN.COM